棠寧淡聲說道:“宋四老爺,我當日是不是跟人置氣您應當清楚,榮家的女娘說話一言九鼎,也毫不會出爾反爾。”
顧鶴蓮嗤了聲:“我如果胡說八道,那當初她一個小女人離建國公府,你們可有一人出麵替她說項?可又有誰對外否定過她在铖王府裡的那些話?”
見宋棠寧麵色冷酷,宋四老爺隻能看向一旁:“蕭督主,這都是曲解,我早就束縛了族中高低,毫不會有人敢去叨擾棠寧,定是有人用心教唆欲害我宋家。”
看著站在府中的蕭厭和顧鶴蓮,宋四老爺隻覺心中不安,他將目光落在了較為熟諳的宋棠寧身上,擠出一抹笑來。
蕭厭話落,棠寧心口跳了下,尚來不及辯白他話中之意。
宋四老爺神采劇變,一旁跟過來的那位先前曾去見過宋瑾修的宋文黎急聲道:“棠寧,你在說甚麼胡話,當日你在铖王府不過是一時氣言,族中底子無人當真,何況族叔……”想起棠寧跟國公府的乾係,他改口:“何況宋鴻早已經跟宋氏無關,你何必再與他置氣?”
他說話間看向棠寧:“這類人你跟他們籌議甚麼,直接砸了宋家祠堂,哪用得著跟他們多費口舌。”
宋家的宗祠在城西,是與宋老國公平輩的四房一脈為主。
“棠寧……”
棠寧明顯冇太冷酷,可話裡的霜寒卻讓統統人聽的清楚。
彷彿下一瞬,他們就要踏平宋家。
“我早就跟你說了,這些人多會死皮賴臉,當初你跟國公府分裂,眾目睽睽,滿都城都曉得,他們從未有人來勸過一句,默許你自逐出宋家,現在見國公府冇了你得了勢,倒是一口一個宋家女娘。”
“我原冇想要現在過來,也感覺姓不姓宋冇有多大乾係,我恨的是宋鴻母子,與其他宋氏族人無關,若能全麵大師臉麵,我也不肯意做的太絕,隻可惜總有人企圖藉著此事來拿捏我這個宋家女娘。”
“是啊棠寧,你彆說胡塗話了,你父親他們下葬已經多年,豈有挪墳擾人安寧的事理?”
“若徹夜宋氏祠堂塌了,祖墳被掘,想必也不是您情願看到的。”
宋家高低都是漲紅了臉,感覺顧鶴蓮是在熱誠他們,可目光落在他腰上那條金腰帶上鑲嵌的一排亮閃閃的寶石上,那被彆產業作珍寶保藏的夜明珠,就明晃晃的鑲嵌在佩扣中心。
棠寧一句話就讓宋四老爺愣住,也讓中間其彆民氣中一格登。
棠寧話音落下,蕭厭便淡然上前,顧鶴蓮也冷哼一聲站在棠寧彆的一側。
顧鶴蓮好幾日冇好好歇息,眼下染著青黑,聽著那些人七嘴八舌倚老賣老,他有些不耐煩地朝著棠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