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修看著宋瑾南和宋鳶之:“你們如何在這兒?”
……
這般冷酷心狠,哪有半點像是當初的阿誰玉台公子?
那下人低聲說道:“修公子是踩著他父親才得以出了囹圄,外頭人是如何群情他的,他莫非不曉得嗎,何況其彆人他不睬會也就罷了,可明日離京的另有他母親,他也置之不睬,他這也未免太狠心了些……”
原是想要拉拔一把,也顧念著都是族親,但是這類冷情涼薄的人,當然再有本事能得陛下重用,他也不敢厚交。
宋瑾修曉得宋家人要行放逐時,已經是铖王府出事的第四天,京中關於铖王“謀逆”的案子比之前喧嘩的更短長,而樞密院那邊卻一向冇給動靜,隻說铖王還冇招認。
那人頓時語噎。
“你憑甚麼感覺我一個甚麼都不算的六品下錄事,能夠震懾那些刑部差役?”
那宋家的族兄聞言忍不住看著宋瑾修,原是想要勸他一句,可對上他儘是冷凝的眼,張了張嘴到底甚麼都冇說。
“我從獄中出來,固然官複原職,但是先前犯事所攢的俸祿跟著國公府一起被查抄,以後的俸祿還冇到時候去領,要不是黎堂兄看我不幸,借了我一些銀錢,我又不要臉麵的去與人賒了這住處,你們現在連這居住之地都冇有。”
“我是出售宋家,主動替你伯父認罪,又揭露陸家貪汙之事,才得以回到朝堂,你是冇有聽過外間如何罵我賣父求榮,還是不曉得世家那邊是如何視我為眼中釘,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宋瑾修送走了宋家那位族兄以後,轉頭就發覺有人在窺視他,他皺眉沉聲道:“出來。”
宋瑾修看他:“是。”
宋瑾修抬眼看著他。
宋瑾修是如何出來的,外間早就傳遍了,他賣了生父踩著宋國公府出來,這無情無義暴虐狠辣的名聲是如何都洗不掉的。
“我在刑部那邊有個朋友,他跟我說族叔他們放逐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本來是要比及下月初才走的,可彷彿是因為铖王府俄然出事,又牽涉到朝中好些人,京裡頭目睹著大亂,刑部和詔獄那邊都快裝不下人了,他們就提早下了文書讓族叔他們明日就走。”
屋外門後走出兩人。
“你先忙吧,我就先走了。”
那宋家屬兄聞言忍不住搖點頭:“他到底不是之前是宋瑾修了。”
宋鳶之年事還小,可跟宋瑾南的觀點一樣:“對啊阿兄,那些衙差都喜好銀錢,我曉得伯父他們的罪是陛下開口,你救不了他們,可多給些銀子高低辦理一下也能讓他們路上走的安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