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王頓了頓:“可的確是他替本王和軍火司牽線……”
铖王神采大變。
“崔林他們可曉得你從中牽線?”
“彆用刑,我說!!”
……
“咚——”
“那打造奔雷弩的宿鐵是朝中管束之物,每一份出入都做不得假,可軍火司那邊卻能替你造出那麼多弓弩來,那精煉宿鐵的礦石從何而來?”
“以備甚麼萬一?”蕭厭淡聲問。
蕭厭手指落在椅背上,收回一聲輕響:“王爺,你該曉得本督想要問甚麼,你一個毫無實權的親王,冇本領讓侯瑞替你賣力,你如果不說實話,那本督也用不著跟你談了。”
滄浪拿著紙筆放在一旁的桌案上,手邊放著剛纔差點錘斷铖王腿骨的銳器。
“不曉得,二皇子本身也不清楚……”
“督主放心,我會謹慎讓王爺對峙久一些。”
铖王驚駭瞪眼。
蕭厭直接回身就朝外走,眼看著他頭也不回,全然冇有持續逼問的意義,铖王整小我都慌了,本來篤定蕭厭隻是恐嚇他的心機再也維繫不住。
“並且你連企圖攙扶二皇子奪位,私賄朝臣的事情都說了,對崔、馮幾家也未曾諱飾,但是卻獨獨不提陸家半句,你跟陸家之間到底藏著甚麼?”
“那侯瑞的確是收了銀子就承諾幫本王牽線,那礦產的事也不過是我拉攏了一個陸家管事所為。”
“蕭督主這麼聰明,莫非看不出京中局勢嗎?”
那利器被高低垂起,朝著他膝蓋捶下來時,铖王慘白著臉尖叫出聲。
“我曾暗裡打仗過二皇子,也覺他有明君之相,就暗中替他舉薦了崔、馮幾家,想著等他得了世家支撐後再與他投誠,藉此博一份出息,但是誰能想到二皇子竟然選了你。”
铖王心跳都差點停滯,整小我粉飾不住的惶恐,而蕭厭看了半晌他那模樣,俄然就嗤笑了聲。
蕭厭冷酷道:“謝寅是你從陸家抱來的?”
铖王心中瞬亂,隻感覺蕭厭的眼睛利的彷彿能將人看破,他強忍著忙胡說道:“本王跟陸家能藏著甚麼,蕭督主未免想的太多了。”
“何況蕭督主管著樞密院和黑甲衛,這京裡那邊冇有你的眼睛,你該曉得本王這些年從未曾跟陸家有過半分交集……”
“陸家幫你交運貨色,你該不會奉告本督,那船上裝著的隻是布匹吧?”
蕭厭重新返來,坐回了先前的處所。
“奔雷弩是兵部侍郎侯瑞牽線,軍火司監造龔敬豪帶著人暗中替我打造,我給了他二人各自三萬兩銀子的保費。”
他冇想到蕭厭竟然已經查的這麼深,那布行連榮玥都不曉得,這些年也隻要管家一人經手,照理說毫不該被人曉得的,並且他竟是連陸家經手礦產的事情也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