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一個是權益滔天的寺人,一個是掌人存亡的帝王,他會有所偏倚也不敷為怪。”
滄浪聞言就道:“顧家主這幾日脾氣不大好,督主疇昔他怕不見……”
一旁縉雲趕緊手腳利索地捂住滄浪的嘴,箍著他的脖子就將人拖了出去:“督主稍等,我們這就去備車。”
縉雲聞言直接翻了個白眼:“你管他記恨不記恨,照督主的話去做就行。”
他皺眉看著分開那人的背影,朝著院前守著的保護問道:“嶽先生是甚麼時候返來的?”
她還記得初遇那一日,何伯跟她提及嶽先生出身,說他遭人冤害幾乎身故,她還好一陣憐憫,感覺這般有才之報酬人讒諂無緣宦海實在可惜,但是如何轉眼那嶽先生就成了安帝的人?
縉雲心提了起來:他家督主該不會是人性大發……
嶽先生搖點頭:“不消了,督主先前交代的事情還冇辦好,等辦完以後我再去見督主。”
“那你們這是又要出府?”
“那事已經妥了,就先回府了。”
縉雲笑了笑:“陸家這事牽涉頗多,呈到聖前那帳本上一些賬目不明,光靠著戶部和錢尚書他們那邊一定能搞得清楚,督主籌算去找顧鶴蓮一趟,他畢竟是做買賣起家的,看他那邊是否有甚麼線索。”
鶴唳堂大門翻開,先前被屏退的滄浪被喚過來時,就見自家督主神采烏黑,跟在一旁的縉雲靈敏留意到先進步去的宋小娘子此時髮髻換了,連衣衫也有些皺巴巴的,並且髮尾還帶著未乾的水汽。
縉雲皺眉問道:“他返來後都待在那裡?”
滄浪被捂得幾乎斷氣,放手就連咳好幾聲:“你乾甚麼?你想掐死我啊?”
棠寧張大了嘴:“不是說他本來是個南地小官,被人冤害後是阿兄救了他。”
滄浪茫然:“我又冇說錯……”
縉雲臉上神采這才放鬆下來。
橫支廊後傳出道暖和聲音。
卿玉閣是蕭府裡客卿所居之地,嶽先生每次回京都在那邊落腳,縉雲詰問:“他冇去過彆處?”
讓那保護分開以後,縉雲瞧了眼嶽先生分開的方向,腳下一轉回了鶴唳堂。
“縉大人,但是出了甚麼事?”
蕭厭嗤笑了聲,說了句“曉得了”,縉雲就退到了一旁冇再開口。
“是我。”
蕭厭說道:“人是本督救的,當初不過是順手所為,也感覺他有幾分本事就留在身邊用著。”
蕭厭見她氣鼓鼓的模樣忍不住莞爾:“人生活著,所求分歧,我能許他的不過繁華繁華,今上卻能保全嶽氏一族昌隆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