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下一瞬那馮內侍俄然開口:“陛下有旨,吏部侍郎陸肇勾搭南地官員,貪汙漕糧,疏忽朝廷法紀,著將其下獄嚴審。”
“陛下若真被蕭厭哄住,我們就算跪死在了這裡恐怕也毫無用處,不如先行歸去,明日早朝之上再行彈劾……”
“中書令陸崇遠教子不善,齊家不寧,禁足府中,待陸肇之事查明以後,再行措置。”
錢寶坤和蕭厭都是忍不住瞪大了眼,一副全然冇想到安帝會因他們跟世家硬扛的模樣,並且像是不測安帝會將陸家之事直接攬了疇昔,不但未曾懲罰反而還替他們擺脫。
“陛下若要懲罰便固然懲罰微臣,錢尚書一心為了陛下,請陛下明鑒。”
“老夫……”
更何況蕭厭那廝底子不敢在陸家久留,黑甲衛入府前後也不過隻要不到半個時候,便因其彆人趕來倉促分開,他們就算真從陸家帶走了些甚麼,也不會有甚麼能讓陸家傷筋動骨的東西。
馮秋荔抬眼:“那陸執年呢?他對世家之事知之甚深……”
“你們當以下犯上是甚麼罪名,擅闖中書令府,廢了朝廷官員,你們竟然還想搶著領罪,斬首放逐的大罪也想提著腦袋趕著上前嗎?”
錢寶坤和蕭厭齊刷刷閉嘴。
但是現在看著蕭厭和錢寶坤是如何等閒摸準安帝命脈,藉著天子不容世家的心機,激憤他跟世家嫌隙,且將二人與皇權好處完整綁在一起,對世家同仇敵愾,等閒化抒難機。
陸崇遠常用此言來讓他們提陸家謀事出頭,可如果換成本日是他們受辱,陸崇遠會像是他們替陸家出頭一樣,來替他們這些人出頭嗎?
……
蕭厭帶著黑甲衛入府初時他固然惶恐過一陣,可回過神後陸崇遠便已經親身去查過幾間密室和府中暗牢,要緊的東西一樣冇少。
二人趕緊道:“微臣不敢。”
中間早有跪不住的朝臣跟著開口:“林大人說的是,那蕭厭奸滑奸刁,錢寶坤也不好招惹,我們不如先歸去想想體例,看可否安撫了錢寶坤將他先拉攏返來,也免得白白將戶部助力推給了蕭厭那狗賊……”
“要除蕭厭,我等天然情願著力,馮家高低也情願跟陸家共進退,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要陸公照實奉告我等,蕭厭本日帶人入陸府,可有搜到甚麼不該搜到的東西?”
若他能早出世二十年,必然能比他們走的更高更遠,乃至成為朝中肱骨,讓陛下對他另眼相看。
陸崇遠沉聲道:“天然冇有。”
“那也是因為你們陸家的兒子先欺辱了人家錢家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