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梁老?”陸崇遠低聲道，“您該不會真信了蕭厭教唆之言……”

這些名字大多都是朝中之人，官職凹凸不等，可無一例外都是近五年來出了各種不測之人。

或是身故，或是被貶，或是因各種啟事分開朝堂……

蕭厭張了張嘴：“錢尚書，那帳本……”

安帝有一刹時危急感突增，這朝堂，當真還是他的朝堂嗎?

“不過是實言，何來教唆，梁太師對陸家經心極力，一心想要陸中書承你太師之位，好能在你百年以後庇護梁家子孫，隻是你肯定他當真能記你扶攜之情?”

蕭厭愣了下：“刺殺朝廷官員？”

安帝原是想要怒斥蕭厭，見到宋瑾修時卻先皺眉：“他如何來了？”

上了年紀的梁太師也是額頭見汗，身形搖擺時乃至有那麼一刹時生了撤退之意，隻是見四周人都跪著，且也曉得這一次如果退了，世家恐怕會成為天大的笑話，以是咬牙硬挺著。

蕭厭說完以後就不再多言，一掠衣袖說道：“本督還得出來麵聖，諸位漸漸跪著吧，你們幾個，去替梁太師遮涼打扇，彆讓他真傷了身子。”

錢寶坤娓娓道來，說著那帳本上不公道的處所，他雖隻是大略看過一眼，可多年理賬經曆卻讓他已將這帳本上的題目熟稔於心。

蕭厭聲音微涼：“不過一次錯誤，他就能捨了曾經最看重的孫兒，保全陸家出息，如有一日當真碰到危急時，你感覺梁家高低是會被陸家所護，還是成了他保全陸家衝鋒陷陣的馬前卒……”

“蕭督主，陛下已在裡間等您。”

錢寶坤跪在地上，將早前就想好的說詞低聲說了出來：

說到這裡，錢寶坤重重一叩首：

蕭厭涓滴冇理睬他幾欲噴火的眼神，隻抬眼掃過其他幾家：

陸崇遠刹時就想到了之前蕭厭帶人搜捕陸執年的那張“罪證”，他神采頓沉，心中浮出一絲不安來。

錢寶坤已經得了恩赦站了起來在一旁候著，當見到蕭厭竟然將宋瑾修也帶來了時，他臉上也是忍不住暴露驚奇之色。

“客歲水患之前，江南米價十五文一鬥，七月水患以後，糧價才瘋長至兩百文，可這帳本年初時便已千餘文一石，羅算下來一鬥近百文，平常壯漢日兩升，月六鬥，可官府記錄倒是數十倍……”

“微臣擅作主張，讓陛下難堪，微臣情願領罪，請陛下懲罰。”

“蕭厭！”有那性子孔殷之人頓時大怒：“你還敢進宮？！”

陸崇遠先前本就暈厥吐血病著，此時曬得臉上曬白麪前昏黑。

錢寶坤又取出一些東西，隻是這一次的“物證”卻並非是蕭厭給他的：“這些都是與陸家相乾之物，皆是與朝中有關，還請陛下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