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說話那人被說的神采慘白，而厥後駁斥他那人則是神采慎重。

誰能想到月餘前還顯赫至極的國公府，轉眼會落得這般模樣，想想宋家那些人的慘痛，他就感慨道：

幾個獄卒閒談著走了，甬道絕頂那暗淡的監獄裡，卻有人忍不住抬開端來。

這陸連續續抬出來的箱子幾近放滿了長長的街巷，光隻是隨便一數就稀有百口。

宋瑾修滿目茫然，低聲喃喃：

“何況那書院裡有這麼多藏書，又有文德碑立名，若能在學院裡留有文名，說不得能直接被陛下看重，並且宜陽縣主是當年榮家血脈，榮太傅弟子遍天下，何愁請不來一方大儒執教，怕是等書院建成，想要入內的先生能擠破了頭。”

他瞧了眼黑漆漆的甬道絕頂搖點頭，都說都城之事風雲竄改世事難料，權貴更迭更是瞬息之間。

那些本來還躊躇的學子都是動容，就連一些偷偷張望的其他學府的先生也都是麵色微變。

陸家門前圍滿了看熱烈的學子，當看到那滿滿騰騰搬出來的冊本，瞧見那摞起來越來越多的箱子，統統人都是沸騰起來。

“是啊，她但是獲咎了世家，如果進了書院，萬一世家記恨豈另有出頭之日？”

裡頭曹德江等人則是放心挑書，院前擺放的箱子越來越多，滄浪和縉雲帶著人將裝滿箱的冊本貼好封條，讓黑甲衛進收支出地朝外搬著已經裝好的箱子。

大部分學子都是忍不住動心，可也有人遊移：“但是宜陽縣主畢竟是女子，她籌建書院雖是美意，但到時候院中會有人傳授嗎？”

說話的人背脊筆挺，那麵貌平常的臉上卻像是蒙了一層光，讓人忍不住諦視。

“宜陽……縣主？”

“傳聞宜陽縣首要在城中籌建書院，將來會把這些書全數送入書院當中，供退學的學子借閱。”

他們原還想著張望張望，看世家這邊吃了虧後可會動手找回場子，可現在他們倒是怕晚了一步就被旁人搶了先。

“當然是真的，如果假的那些朝中的大人怎會幫手馳驅？”

“這些就是陸家的藏書？”

“可不是，那但是實實在在的封號，更何況宋國公府……嘁！”

說話那人撇撇嘴，言語間儘是不屑：“那宋家都被查封，宋家人也全都在獄裡，還國公府呢，能不能保住命都不曉得。”

嘶——

“有蕭督主護著，有陛下親旨，就算是世家又能如何，他們能阻斷朝堂，莫非還能阻斷天放學子向文之心？”

“必定是，方纔宜陽縣主領著曹公他們出來了，我瞧著另有好些個朝中的大人，說是都是來幫著宜陽縣主挑書的，這些定然就是陸家抵債的那些藏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