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要的就是他親身去,要的就是踩著陸家的臉摧辱他。
宋棠寧趕緊回神,拎著裙襬起來後就追了疇昔:“阿兄等等我。”
這東西代表著皇後,交予宋棠寧就相稱於授人以柄,若非不信賴陸家,皇後怎會冒險如此。
“陸家想要從皇後母子身上謀權,皇後母子想要從陸家借勢,兩邊本就是各懷鬼胎算不上密切,早前未曾出事前尚能安好,可如此生了費事,她必會先讓陸家來擔,除非是陸家所做讓她不滿,或是曉得靠不住他們了,她纔會讓人將這鳳釵送來。”
陸欽緊擰著眉毛,心中有些不滿,但是迎著陸崇遠目光還是甕聲道:“行了,我曉得了。”
莫說跟宋棠寧深夜獨處,就算是宋棠寧夜裡真宿在蕭府,旁人曉得了也隻會道二人“兄妹”情深,不然當初蕭厭在宮中服侍安帝出入後廷時,與那些宮妃相處又算是甚麼?
“他們母子占儘了便宜,惹出了禍事,現在倒有臉推給我們?!”
“來的是誰?”
“但是您……”
“陸崇遠,另有陸肇。”
蕭厭笑了聲:“看來皇後跟陸家是生了嫌隙了。”
“督主,陸家人來了。”
“宋棠寧此舉絕對是得了蕭厭的授意,不然這狀紙到不了陛上麵前。”
陸崇遠捂著心口點頭:“你去冇用。”
換句話說,皇後跟陸家起了猜忌。
……
陸肇嘴唇動了動:“那我跟您一起去。”
金枝領著人走後,陸欽就狠狠一腳踹在凳子上:“甚麼東西!”
夜裡外間俄然起了風,花蕪已經回了棠府,宋棠寧則是窩在蕭厭書房裡翻書,滄浪倉促從外間出去:“督主,女郎,鳳禧宮來人了。”
蕭厭話纔剛落,外間就傳來聲音。
宋棠寧忍不住說道:“皇後大抵是曉得我已經猜到那些東西經了她和四皇子的手,讓金枝將這東西送給我時直接便服了軟,說隻要我肯罷手放過四皇子一回,她便親身替我跟陸執年消弭婚約,還說會讓陸執年給我賠罪報歉,毫不傷我清譽。”
“阿兄如何曉得?”
那蕭厭就是個瘋狗,父親狀況有些不好,他怕陸崇遠一小我去出事。
蕭厭看了眼說道:“皇後倒是捨得。”
入夜以後本是萬籟俱靜,蕭府倒是燈火透明。
他抬眼朝著宋棠寧說道:“籌辦籌辦吧,陸家的人也該來了。”
宋棠寧拂裙坐回了桌邊時,眼裡還全都是難以置信:“阿兄,你曉得皇後叫人送了甚麼來嗎?”
世家向來看重血脈,陸家早前幫手四皇子也大多是因為他身上流著陸家的血,但是皇後若跟陸家生了嫌隙,乃至揹著陸家暗裡將陸執年“許”了出來安撫宋棠寧,那陸家那邊曉得嗎?若曉得皇後如此,陸家還能一心一意幫手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