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說道:“陸執年俄然夜闖宋國公府,陸家高低都是措手不及,陸崇遠本日早朝後特地去見了皇後,還求見了陛下,不出不測的話他們定然是要在你和陸執年的事情上服軟了。”
“那些都是榮太傅留給你的,你如果想要收回誰都說不了你的錯,是陸家有虧在前,就算是皇後出麵也何如不了你,至於陛下那邊,隻要你不直接針對皇後和四皇子,當眾下了皇家臉麵,陛下不會包庇他們,乃至有能夠還會向著你。”
宋棠寧考慮了一下言辭才說道:“外祖父的遺物天然貴重,如果還在陸家手中我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但是現在那些東西大多都已經去了旁人手裡。”
如果以金銀了斷他們之間糾葛,讓陸家不再揹負虧欠她的名聲,待到時過境遷以後,陸家和皇後必然會抨擊,並且如果過分貪財會減弱了她在外人眼裡的無辜和弱勢,也會耗損旁人的憐弱之心。
蕭厭看著她:“那你想要甚麼?”
蕭厭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就聽宋棠寧聲音緩緩。
棠寧點頭:“曉得了。”
“朝中提拔賢達向來都是世家子優先,豪門清流所出貴子寥寥無幾,世家幾近把持了各處書院,讓家中貧寒的學子難以出頭。”
宋棠寧並不善於策畫之事,關於朝堂的這些大多都還是蕭厭教給她的,她言語間顯得稚嫩,卻也儘量將統統事情思慮的全麵。
“你先前送去陸家的那些東西有大半怕是取不返來,陸家也不會逼著四皇子去討要,你是如何想的?”
“你吃就好。”
她鴉睫輕垂,帶著幾分無法,
他不如何喜好這類甜膩的過分的點心,隻瞧著小女人吃著歡樂,蕭厭取了些熱茶放在棠寧身前,溫聲說道:“漸漸吃。”
“陸家的藏書。”
一舉數得。
西玨樓的點心向來是京中一絕,軟綿苦澀,入口滿滿都是春日桃花香。
“我曉得,他們為了堵住外間人的嘴隻會給我更多,但是這些銀錢我拿返來燙手。”
現在他們不敢動她,是因為阿兄護著她,陸執年又再三惹出費事,將陸家推到了風口浪尖。
但是如果她非得將東西討要返來,將四皇子與那些人暗中來往的事情牽涉到明麵上,那就等因而逼著那些人站隊。
屋中接了一處竹管,連著外間湖邊流水,一起延長到了躍鯉台邊沿,宋棠寧蹲在水榭邊沿逗弄了一會兒湖裡的魚兒,這才淨手以後回了書案中間,捧著桃花酥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