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太太聽了這話,可不是打打盹的時候正巧趕上送枕頭的,那邊還用想,天然是滿口答允了下來。因而便和秦家的人商定了,今兒我們三女人在家齋戒,秦家那邊也派人和白雲庵的說好了,明兒一早就派車將三女人送去祈福,再到明兒傍晚三女人祈福後領了齋飯再家來。這就是讓我和三女人傳句話的意義了。”
秋雲苦著臉點頭,呐呐道:“青杏那事,我本來隻是想著太太最多也就把她打發到莊子上去就是了,如何也冇想到太太竟是直接喊了人牙子來買了她……我還傳聞,那人牙子把青杏賣了外埠客商手裡去了?又有人說,這都是人牙子的遁詞,凡是那麼說,此人不是死了在他們手上,就是被賣了到秦樓楚館裡頭去了……”
同樂見秋雲那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氣便不打一處來,一手推她往前走,一手倒是不輕不重的抓了她腰間軟肉掐一把,直聽得她“哎喲哎喲”的用力告饒,這才輕啐一口道:“阿誰女人身邊當大丫頭的不是得陪著主子?如何到了你這兒就忒話多!就是一坐一日如何了?三女人當主子的都坐得,你當丫頭的不坐得?”
因此這婚期即將到來的前幾日,關夫人俄然喊了她去問話,秋雲還怔了怔,一時半會都冇想起來關夫人喊她是要問甚麼。
幸虧秋雲呆傻了,關夫人卻冇有,直接了當問道:“我喊了你來,就是想要問你,這幾日三女人如何?可過得安生?”
同樂忙忙應了,拖著一頭霧水的秋雲就走,秋雲不明以是的跟著走出了迴廊,又走出了上房院門,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問同樂道:“姐姐,這祈福是如何回事?你也曉得我本就不比你聰明,腦筋轉得不敷快,想不到那麼多……姐姐好歹和我說說啊,這太太俄然來一句,我也冇傳聞過這事呢,這但是都要懵了。”
不過如許也好,秋雲覺著,方柔然有書在手就更溫馨費心了,一日一日的,她這個當大丫頭的,苟安躲懶也理直氣壯起來,這類日子天然也更好過些。
同樂看不過眼這秋雲還發怔,便悄悄兒的在她背後輕推了一把,秋雲總算是回過神來,忙忙的應道:“回太太的話,三女人也總還是那樣,自太太發還她那兩本書和些筆墨後,她更溫馨了,除卻用飯睡覺,竟日裡不是寫寫畫畫就是還是發楞,倒是再也不見她愁眉苦臉的了。我猜三女人這回隻怕是已經曉得自個兒拗不過老爺太太,認命了。”
這心態竄改了以後,或者說今後的日子有了新但願以後,不但是方柔然整小我都覺著鬆出現來,連著秋雲和守著她的兩個婆子也跟著感覺莫名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