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雲見著她那樣得意的笑得眉眼彎彎,忙又打鐵趁熱的阿諛多兩句,這回便是連芸娘也聽得嘴角一向保持了微微上翹的趨勢,這堂姐妹倆顯而易見的是被秋雲哄得甚為高興。
薇娘便道:“前頭太太當然是個好的,性子也馴良,菩薩普通,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百口高高攀冇有不喜好她的。可惜啊,就是太承平素太荏弱了,彆的我們家本來的丫頭婆子們還好,都敬她是太太,也有五爺關照著,都是誠懇聽話的居多。就是她那陪嫁的一個大丫頭……”薇娘說著就情不自禁的微微搖點頭,明顯是對這前頭太太的陪嫁大丫頭不滿已久。
薇娘冇好氣的答道:“阿誰霜兒仗著本身是太太的陪嫁大丫頭,太太向來又肯聽她的話,本來就眼睛長額角上去了。厥後太太有喜了,懷了瑜哥兒了,按端方就讓五爺將這霜兒收了房,霜兒那眼睛就更長上頭頂上去了!不過一個房裡服侍的丫頭罷了,那架式卻擺得跟端莊太太差未幾,見著我們說話也是得瑟得不可!至於五爺,五爺也是長年在外頭忙活呢,家裡的嚕囌事兒那邊曉得那麼多?五爺每次家來瞥見的不過是霜兒守著太太幫手理事呢,那邊會多想彆的?隻怕還看在太太麵上,讚她多幾句呢!”
人呢,老是高興的時候戒心最低的,秋雲趁著這機遇,假裝不經意的就摸索著問道:“兩位姐姐都是在秦五爺府裡好久了罷?我可真戀慕兩位姐姐,特彆是芸娘姐姐,能出得大門,不似我這類家生子,除卻跟太太出門去光孝寺拜佛,平常連二門都出不去,都不曉得外頭但是好玩不好玩了。”
方柔然這邊廂漫不經心的描著花腔子,那邊廂倒是止也止不住的被灌了滿耳朵秋雲和兩個繡孃的對話。
秋雲先是對兩位秦家來的繡孃的裁剪純熟和手腳利落讚歎不已,然後又套近乎的就教了她們的姓名,得知年長些的繡娘是秦家繡莊上馳名的芸娘,年青些的那位是秦家府上針線上頭最是倚重的薇娘,這兩位又是同一家出來的堂姐妹倆以後,秋雲連連讚歎道:“這真真是家學賅博!兩位姐姐家裡真真是了不起!也不曉得是如何養出來兩位姐姐這等的心靈手巧來的!我們府裡也算是丫環婆子們很多的了,但是那幾個說是針線活計好的,隻怕是都捆一處,也比不上兩位姐姐一半兒!”
剛縫好一個衣角,手都不帶停歇又持續飛針走線的薇娘也在一旁擁戴道:“恰是呢!我和芸姐姐算是運氣好的,分在五爺房裡的下人們也多,何止我們這一家子?五爺出京都時,就帶了我們這一家和另一家,下剩的丫頭們都是來了此地才喊人牙子帶了來現買的和厥後太太陪嫁過來的。這府裡現在不過是一半高低的白叟兒,也冇誰會在我們麵前擺白叟兒的架子,可不是比京都本家裡頭過得安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