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師們聽李莞直接報出總鏢頭的名號,都一愣神兒,他們在演武場上說了半天話,計春華從堂屋走出,九尺大漢,三十出頭,留著絡腮鬍,兩隻眼睛挺大,銅鈴似的,叫人看了就驚駭。
“冇有長風鏢局不敢接的鏢,就看你出不出得起價。”
用心雙手抱胸,凶神惡煞的說道:
李莞與他舉頭對視,將眉眼彎成新月兒,伸出蔥赤手指指了指本身:“我。”
普通像李莞這麼大的女人,彆說在計春華麵前說話,看一眼都嚇得六神無主了。
大門出來就是一片演武場, 沙地中心一條石板路直通堂屋, 李莞和銀杏大步流星從演武場顛末, 使得演武場上耍著刀槍劍戟的鏢師們側目張望。
計春華目光從銀票上挪開,第一次正視李莞,緊蹙的眉頭涓滴冇有解鎖的意義,這小丫頭身後的丫環已經嚇得麵色慘白,渾身顫栗,可她卻目光果斷,老神在在的,笑吟吟的嘴角始終冇有落下過,神情篤定。
“計某開的是鏢局,乾的是走鏢的買賣,不是給人看家護院,搖旗號令的打手,女人怕是找錯處所了。”計春華目光核閱著李莞,口中說道。
“就是我。”李莞毫無懼色:“長風鏢局敢接嗎?”
銀杏左看右看,肯定冇人瞥見以後,才用帕子遮著臉,跐溜一下跟著跑出來。
李莞安閒一笑,將五百兩銀票疊起來,放進荷包裡。
李莞轉過身, 笑眯眯的說道:“我找你們計鏢頭,我要托鏢。”
李莞說的誠心,白淨娟秀的小臉上儘是當真,一雙黑亮的瞳眸中,彷彿有千星閃動,敞亮清澈。
這類置身猛獸群中的場麵銀杏是第一回遇見,冇當場嚇得跪下,就算是膽量大的。
一聲‘托鏢’讓演武場上二十幾個鏢頭麵麵相覷,都驚奇極了, 阿誰跟李莞說話的青年鏢師跟著乾笑起來:
青年鏢師鑒定李莞是出去消遣人的,穿戴打扮看著不像是淺顯人家的女人,非富即貴,這類人家出來的女人大多天真,覺得內裡的世道都跟玩鬨似的。
計春華打量麵前這個明眸皓齒,五官精美的小女人,眉頭一鎖:“你要托甚麼鏢?”
“五百兩銀子,就明兒一天,先從燕子巷把我送到東平巷,等我辦完事,再把我從東平巷安然送回燕子巷,銀子就歸你們了。”
“你們從大興跑一趟江南,哪怕送最便利的貨色,起碼也得去五六個鏢師,前後大半個月耗著,一趟下來二十兩到五十兩不等,撤除這其間的用度,到手不過一半,我花五百兩來請你們,並不是誇耀財帛,是真的彆無他法,也是信賴長風鏢局,並且我確切是走鏢,我本身就是鏢。既然都是走鏢,都有風險,那為甚麼放著我這麼一大單買賣不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