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屋裡幾個大人都愣住了,葉老太太最早反應過來,一把將許杏兒摟到本身懷裡,摸著她的頭髮說:“小孩子家家的,這些話誰跟你說的?”
老二媳婦緩慢地扯出個笑容道:“姑奶奶可貴返來一次,再說另有孩子在呢,現在這不年不節的,可貴做幾個硬菜,我們也跟著叨光不是。”
還不等許老三推讓,許杏兒已經嚷出來道:“不消了!”
老葉頭迎上去號召道:“老劉,快進屋坐,喝口茶再忙活。”
許杏兒仗著本身肥大,把身子藏在杖子前麵,將她們的話聽了個滿耳,忍不住歎了口氣,原覺得葉家與許家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可現在看著,隻如果人就會有自個兒的私心和策畫,好歹兩個舅娘大麵兒上都還過得去,本身也冇甚麼可計算抱怨的,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自家冇錢。
剃下來的胎髮也不能隨便措置,都被謹慎地收攏起來,裝在早就籌辦好的荷包裡,荷包口用繫著銅錢兒、小銅鈴鐺的紅布條紮緊,交給葉氏收好,歸去以後要掛在孩子的悠車子上麵。
剃完胎髮用煮熟的雞蛋在頭頂滾一滾,說上幾句吉利話,剃胎髮的典禮就算是完成了。
“這……”老邁媳婦欲言又止,遊移半晌道,“嫁出去的女兒到底是潑出去的水,娘不過就偶爾佈施些,總還是有分寸的,難不成還把身家都搭出來?”
老邁媳婦聽她說得如許必定,內心也不免有些嘀咕,但想了想還是息事寧人道:“家裡三個兒子就這麼一個閨女,老太太偏疼些也是普通的,何必想那麼多。”
“哪有挪月子住這麼兩天就走的,看歸去了叫人笑話,說我們不疼閨女。”葉老太太端了盤洗過的李子放在桌上,號召許老三本身拿著吃,“你爹是來送新抓的藥材,之前不曉得你娘正在吃藥,我去的俄然又走得倉猝,便讓你爹抓了藥送過來。”
老葉頭抱著鎖兒,葉老太太抱著栗子,坐在供桌前等著剃胎髮,杏兒舉著撥浪鼓哄著兩個孩子,怕等會兒哭鬨起來傷著。
她粉飾地抬手給葉氏夾菜道:“瞧瞧你瘦的,回家來可不得好生補補身子,這個月子做得虧大發了,今後得好生保養才行。”說著忽地又問,“你這兩日每天吃的是甚麼藥?補身子的?”
“我家祖輩都上山采藥,我雖說不懂藥性,可認還是能認得很多的。”老二媳婦撇嘴道,“彆的你不信,人蔘我老是認不錯的,我哥這些年跟著參幫放山,我總不成連小我參都不熟諳,再說我還掰了一小塊嚼了嚼,那味道必定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