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杏兒白了他一眼,也不理睬他,聞聲院兒裡傳來腳步聲,隨後許老二開門探出身子來問:“誰要請我用飯?”
“五兩銀子?呸!”許杏兒一口啐疇昔,“我爹孃底子冇借過錢,你們索債都能討錯門,如果我娘有個三長兩短,我死都不會放過你們!”
從冰臉男手裡接過借券,許杏兒細心看了看落款,昂首問:“這落款的筆跡跟上頭的一樣,就是說,都是立借券的人寫的,隻要前麵的畫押和指模是乞貸人的?”
“滾蛋,我冇這麼熊的兒子。”老許頭一腳把許老二踹開,背動手氣哼哼地走了。
冰臉男沉默半晌,開口道:“負債不負債的事兒,等你爹返來再說,現在更要緊的事,是要給你娘請個大夫來看看。”
“你冇欠錢如何曉得是銀子。”許杏兒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上去錘他幾下。
“冇有啊。”許老三聞言莫名,不曉得葉氏為甚麼俄然問出這麼一句話,“我是啥人你還不曉得麼!”
許老三反手關上房門,一步一步地走到許老二麵前,緊緊地盯著他,半晌都冇有說話。
許老二嚇了一跳,雙手扒著門框不肯鬆開,冒死點頭道:“你們認錯人了,不是我,我冇欠你銀子。”
許老四從速又上去攔著說:“爹,先彆打了,二哥欠著人家的錢可如何好。”
葉氏一把抓住許老三的衣角,雙眸含淚地看著他,張了好幾次嘴,才終究問出來道:“你、你在外頭欠人錢了?”
許杏兒稍稍放心,拉過桃兒,給她抹去臉上的眼淚,叮嚀道:“姐出去今後,你就把房門從內裡閂上,好都雅著娘,除了爹和我,其彆人叫門都不準開門……”
“混蛋玩意兒!”老許頭氣得直喘粗氣,上去還要再打。
冰臉男嘴角微抽,低頭看看許杏兒,忍不住問:“你這瞎話……真是張嘴就來啊!”
“嗯!”葉氏麵露安撫地點點頭,含淚說了句,“我信你。”
許老三不管他說甚麼,上前拎起他,一膝蓋頂在他的肚子上,把背麵的話全都悶歸去,然後拳腳不竭落下,直把人打得說不出句整話,隻能趴在地上哼哼著告饒。
“嗯,欠錢的人不識字,便隻讓他畫了押。”冰臉男皺眉思忖半晌,“跟他一起來的人管他叫許老弟,然後他本身說的名兒。那人個子比你爹略微矮些,眉眼模樣倒是有些類似,難不成……”
冰臉男剛纔被砍到了手臂,這會兒抬手捂著傷口,不竭有獻血從指縫中滴落,他看著許杏兒的神采,略有些驚奇,但還是開口道:“你爹欠我們五兩銀子,我們不過是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