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三和杏兒都冇有提病情,更冇有提抓藥要花多少錢,不然依著葉氏的性子,身子冇事兒也要被這個嚇個半死的。
這會兒聽了許玲子的話,抓耳撓腮地支吾了半天,才總算說出句整話,“因為我打賭的事兒,爹已經生了大氣了,如果我再去接娘,爹還不得抽我……”
“二嫂太客氣了,實在我也不曉得吃的都是甚麼藥。”葉氏有些不美意義地說,“這幾日身子不好,也冇法下地乾活兒,熬藥做飯甚麼的都是杏兒做,方劑也讓你三哥帶走去抓藥了。不過這藥倒當真管用,剛兩副吃下去,人就感覺精力很多呢!”
之前許老四隻抓了三副藥返來,以是兩副藥吃過,許老三請大夫又來診了一次脈,稍稍調劑了藥方劑,就得再去城裡抓一次藥。
“小妹,爹的脾氣你也是曉得的,他說了不去就定然不會去的,你如果不怕爹打你,那你就去接唄,乾嗎非往我身上推。”許老二冇臉冇皮地說。
“娘還不是為了攢錢,若不是娘平時節約,這回誰替我還錢呢!”許老二整小我猴上去,就著李氏的手啃了口饅頭,嬉皮笑容地說,“我都矢語發誓今後必定不去摸牌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歸正錢也不是我們還的,娘攢著那些錢,今後還指不定給誰花了呢。”
“二哥,做人可不能這麼冇知己吧!”許玲子聞言來氣道:“娘是為了給你還賭債纔跟爹吵架的,現在捎信兒也是叫你去接,你這說得是甚麼話,幸虧娘平時還那麼疼你。”
李氏的眼睛在屋裡到處打轉,聽了這話又問:“現在吃著甚麼藥呢?我孃家兄弟也經常上上去采藥,如果有甚麼能用得上的你就吱聲兒。”
“我去老三家看看。”李氏抹了抹頭髮,扯扯衣裳,腳下不斷地直奔許杏兒家疇昔。
“都是一家人,說甚麼費事不費事的話,你這孩子越大越外道了。”許玲子聞言放動手裡的抹布,洗過手說,“我跟你一起疇昔。”
“你說,杏兒娘到底是甚麼弊端?”李氏把針在頭髮上蹭了幾下,用力插進鞋底兒,靠頂針頂出大半,又拿起針夾把針夾出來,“老三也冇說是啥弊端,我想著他那天來時候的模樣,不像是個小弊端,她家本來就人多,這下多了個藥罐子,更是個無底洞了。”
李氏頓時來了精力,手裡的都鞋墊甚麼的往針黹笸籮裡一丟,下炕穿好鞋就往外走。
“有結果就好。”李氏隨口對付道,“煮過的藥渣記得倒在外頭路上,讓路過的人踩一踩把病氣兒帶走,人也好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