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得了個大螞蚱,這會兒感覺這個哥哥特彆好,聽了他問,忙跳下地朝外跑道:“有,我去拿!”
不過也因為有著兩小我每天登門,每日有人作伴養傷的日子也冇有最開端的無聊。
許老四聽了杏兒的話也不活力,伸手撓撓後腦勺道:“這倒也是,若滿地都是也不能賣這麼貴,你腳好些冇,我從城裡給你買了瓶藥酒,是城裡最好的大夫自個兒泡的,城裡人都說特彆好使。”
許老頭翻來覆去地就一句話:“我是老邁,那是我弟的根,不能斷了。”
之前采到的猴頭蘑她不敢拜托彆人,這東西采下來以後卻又放不住,最後偷偷求了許老四,帶到城裡賣給酒館兒,換了六十個銅錢返來。
“就你能逞能,你家七個兄弟姊妹,在故鄉幾家輪著吃也能長大了,就等著你去充大頭……咱自家孩子都養不起呢,你這個挨千刀的……”許老太太又哭又嚎,聲音傳得院子外頭都能聽到。
“小丫頭電影,哪兒來這麼多的心機。”許老四朝她頭上輕拍一下,“我還能要你的錢兒?好生藏起來,被你奶看到可就全冇了。”
“草編的,不值得甚麼。”山子摸摸桃兒的頭,回身去問許杏兒,“腳好些冇?”
他也未幾客氣,從缸裡舀出淨水沖沖石臼,靠近聞聞冇有甚麼異味,這纔拿進屋。
無法葉氏叮囑桃兒看得緊,彆說上山了,連出門透透氣都得聽桃兒一驚一乍地嚷:“娘,大姐又下地了。”屋裡頓時就會傳來葉氏擔憂的扣問。
到了灶間,見桃兒踩著個小木墩兒,踮著腳把石臼從碗櫃上捧出來,倒是表裡都乾清乾淨,若不是上麵帶著長年利用摩挲出的陳跡,的確就像個新的。
小雙跑過來報信兒的神采有些奇特,眼睛轉了幾圈道:“爺和你爹返來了,奶讓你倆疇昔呢!”
接下來的幾日,山子每天都來送草藥,每次都會給桃兒帶東西。要麼是草編的小玩意兒,要麼是山上采的果子,有一天還捉了隻色彩素淨的鳥兒,用細麻繩拴著一隻腳,係在一根樹枝上送給桃兒。
桃兒跟山子很快就熱絡起來,每天一到下午就盼著山子來,想看看明天又帶來甚麼好玩意兒。
山子不放心腸也跟出去,普通人家的石臼都糊著層經年堆集的油垢,平時搗蒜倒也不礙事,可用來搗藥就不可,要好生刷刷。
許玲子抬高聲音說:“故鄉出了事,二爺爺一家都冇了,隻留下個剛生下來的奶娃娃,爹把孩子抱返來了,現在正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