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聽你的,我這就去。”許老三對家裡這些事冇甚麼計算,向來都是葉氏說了算,葉氏孃家離著也不是太遠,以是去刮刮鬍子洗個臉,換了身衣裳便出門了。
老屋這邊因為老許頭返來,也擺了七個盤子八個碗的,雖說葷腥未幾,但好歹也弄了一桌子菜。東屋炕上擺了一桌,許老頭領著幾個兒子在炕上吃菜喝酒,西屋炕上地上各擺一桌,許老太太領著媳婦們在炕上吃,地上都是孩子。
“你急甚麼!”葉氏忙叫住他,白了他一眼道,“咱家都是女孩兒,陰氣重,我怕對鎖兒不好。要不,趁著這會兒天氣還早,你去杏兒姥孃家跑一趟,咱把阿誰悠車子借來給鎖兒睡。我二哥家兩個兒,從小到多數長得結實,也不如何鬨病鬨災的,圖個好兆頭。”
“你……”許老太太被孫女的氣勢壓下一頭,內心彆提多憋屈了,抬手指著她罵道,“跟你娘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德行,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東西,從速滾你的,今後冇事少過來,看到你們我的心就堵得慌……”
葉氏低頭,用額頭悄悄蹭著孩子的額頭,輕聲叫,“鎖兒、鎖兒,你家就剩你一條根,可要好發展大,讓你爺奶和爹孃都走得放心,在天上看著你的時候,也歡暢咧!”
她口齒聰明,一大段話說下來乾脆利落,滿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許老太太更是一個字不落地聽了個滿耳,頭髮根兒都要氣得炸起來,回擊就往炕上踅摸,想要找炕帚打人,嘴裡不住地說:“這是要造反,要造反是不是!”
“奶,你今個兒就算打死我,有些話我也還是要這麼說。”許杏兒伸手把桃兒護在本身身後,持續道,“我娘過門以後,不管是對爺奶還是對叔伯還是對妯娌,乃至對我爹和我們小的,誰真的能說出一個不字來?”
許杏兒左耳聽右耳出,就當本身的耳朵是個安排,本身低頭扒飯,時不時給桃兒夾菜,叮嚀她從速吃。
許杏兒一手摟著桃兒,另一隻手在身側握緊又鬆開,提示本身這些人畢竟是長輩,要儘量忍耐,強自壓著心底的火起家道:“奶,我們吃飽了,如果冇啥事就先回了。”
今個兒許杏兒和桃兒來得最晚,其彆人都已經開吃了,許老太太眼皮掀了掀問:“你爹呢?咋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