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不一會兒就捧著豆腐返來,北方的水好豆子也好,以是做出來的豆成品都非常適口,鹵水滴出來的大豆腐潔白細緻,又非常耐煮耐燉,不管拌、炒、溜、燉都好吃。
許杏兒翻開鍋蓋,一手托著豆腐,一手拿刀,在豆腐中間橫切一刀,然後切成薄厚附近的片,直接抖入鍋中,騰起帶著香味的熱氣,引得桃兒在中間不住吸氣。
回身把醒得差未幾的麪糰拿來,掐下一塊拍成薄片,盛一勺餡兒放上麵,然後在手內心漸漸轉動糰子,另一隻手把麪皮朝內裡捏,最後包成個糰子樣,放在蒸籠的屜布上。
李氏先喝了一大口魚湯,然後才道:“吃甚麼粽子啊,那裡有那麼好的命,包粽子累了一天,好輕易煮好了,就趕快給你們送來。”說著又伸手到盆裡去夾魚肉。
李氏眸子轉了幾圈,把手裡的籃子放下,一屁股坐到炕沿兒上,抬起眼皮看著許杏兒道:“杏兒,咋這冇眼力見兒,還不去拿給我拿副碗筷來。”
許老三這會兒從外頭返來,手裡提著鋤頭,身上還揹著一大捆柴,進院兒先扔下柴,然後放下鋤頭,進屋抽抽鼻子笑著問:“今個兒做甚麼好吃的了,這麼香?”
除了有些愚孝和誠懇以外,許老三實在算得上是個頂好的男人了,不過畢竟是個前人,很多看法都要潛移默化的滲入,漸漸等著質變成質變,不能希冀一蹴而就。
李氏臉皮比較厚,也不睬會,順手抹下去,持續呼嚕呼嚕地喝魚湯。
葉氏本年冇幫著包粽子,以是有些不美意義地說:“二嫂來了,上炕坐吧,吃了冇,跟著一起吃點兒?”
許杏兒做飯手腳非常敏捷,對這些鄉間的菜式也不陌生,畢竟宿世從能夠著鍋沿兒開端就學著做飯,這麼多年下來也是有木有樣的,未幾時就包好了一屜,添水架火開端蒸菜糰子。
許杏兒蹭下炕,到灶間碗櫃裡拿了小碗,返來先給葉氏添了些魚湯,然後給桃兒夾了塊魚,把另一條魚的大半個身子夾到許老三碗裡,這纔給李氏盛了大半碗魚湯,附帶一條帶了點兒肉的魚尾巴。
“……”許老三對許杏兒的抱怨無可何如,也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在許杏兒的碗裡道,“你別隻忙著照顧桃兒,本身也多吃點。”
許杏兒見她這幅饞模樣,忍不住笑著疇昔點點她的額頭道:“你個小饞貓。”
許老三後腳就端著菜糰子出去,又去地裡拔了幾根蔥,盛了碗大醬上桌,看著葉氏小口喝著魚湯,不由笑著說:“娘還是惦記你的,固然嘴上說得刺耳,但這不還是想著給你補身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