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先喝了一大口魚湯,然後才道:“吃甚麼粽子啊,那裡有那麼好的命,包粽子累了一天,好輕易煮好了,就趕快給你們送來。”說著又伸手到盆裡去夾魚肉。
葉氏本年冇幫著包粽子,以是有些不美意義地說:“二嫂來了,上炕坐吧,吃了冇,跟著一起吃點兒?”
許老三後腳就端著菜糰子出去,又去地裡拔了幾根蔥,盛了碗大醬上桌,看著葉氏小口喝著魚湯,不由笑著說:“娘還是惦記你的,固然嘴上說得刺耳,但這不還是想著給你補身子麼!”
“喏,山子哥給你采的。”到家把燈籠果給了桃兒,見她一雙眼睛裡都透著歡樂,許杏兒忍不住揉揉她的頭髮道,“過幾日姐趕集給你帶好吃的返來。”
米糊熬得差未幾的時候,許杏兒把魚湯那邊撤了火,略微又燜了一會兒才掀鍋蓋,一股濃濃的魚美味兒劈麵而來,讓她都忍不住嚥了口口水,自從到這裡以後,當真是虧了很多嘴,平時連個肉星都可貴一見,偶爾吃到幾口帶油花的菜都實屬不易。
“不饞。”桃兒抬手抹去口水,扭頭不去看灶台,抿抿嘴說,“給娘吃。”
成哥兒在前麵喊了幾聲,許杏兒卻冇有轉頭。
桃兒不一會兒就捧著豆腐返來,北方的水好豆子也好,以是做出來的豆成品都非常適口,鹵水滴出來的大豆腐潔白細緻,又非常耐煮耐燉,不管拌、炒、溜、燉都好吃。
“熬的鯉柺子燉豆腐,剛蒸上菜糰子。”杏兒一邊盯著魚湯和菜糰子的火,手裡用小石磨,取了點兒細米磨碎,等菜糰子時候差未幾了端下來,便開端熬米湯。
許杏兒這才抬手抹去眼角的潮濕,等鍋裡的湯滾蛋以後,用草灰壓住廚子,小火漸漸地燉著魚湯。
桃兒站在東屋的門口,含著燈籠果,也不知是酸的還是饞的,嘴角泛著亮晶晶的口水,時不時地往回吸一下。
許杏兒聞言翻了個白眼,她不捨得吃魚肉,抬手把魚頭夾進本身的碗裡,也不去理睬李氏。
許杏兒聞言輕聲嘀咕道:“賺了錢兒也不是本身的,還不是得給出去。”話雖如許說,但還是抬手給他夾了塊魚肉,“爹,你彆不捨得吃魚。”
許老三本身揣摩著,這個時節跑山不劃算,山上冇有太多能采的東西,地裡活兒固然少卻也離不開人,出去做工想來也不實際,便道:“這些日子地裡冇甚麼活兒,我明個兒去河裡下幾個捂子,看能不能弄點兒魚給你們吃。我再去探聽探聽,看看四周有冇有人家請零工,說不定能賺幾個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