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著山子去跑山,說是要采藥材,我就冇攔著,誰曉得下午的雨會下得如許大。”許老三低著頭,甕聲甕氣地說。
“山子家從他爺爺開端就跑山,他爹和他都是從小就跟著跑山,家裡的地也冇遲誤種,每年能比旁人家多賺很多錢兒,家道比咱家強多了。”許老四先回了話,然後纔想起來問,“二哥你探聽這個乾啥?”
剛要上炕就被李氏抓住罵道:“我的個祖宗,我上輩子必定是欠了你的,炕上的鋪蓋都是前幾日剛洗的,你渾身泥湯子就往上躺,這是籌算累死我好再找個年青標緻的?”
“得得,我這就走。”許老二下炕,伸了個懶腰,從牆角拿起油紙傘,趿拉著鞋回了自家,甩了一褲腿兒的泥點子。
李氏本來有些乏了不想再持續,聽了這話內心一酸,身子也跟著軟了下來,歎了口氣道:“兒子哪兒是想生就能生得出來的。”
“我找甚麼啊,有你這個騷娘們兒還不敷?”許老二牛皮糖似的黏過來,“你這老孃們兒,男人剛進門你就急得上來解褲帶子,每天把我榨得死乾,我拿甚麼去找彆的小娘子……”
“是山劈麵那村兒的山子,我跟他叔熟諳,是個堅固的孩子,我們現在也彆太焦急了,山裡能避雨的處所多,說不定在哪兒躲著呢!”許老四晃了晃神兒才發明是叫本身,從速點頭說,“現在如許也真的冇法兒上山去找,到時候杏兒能不能找到不說,去的人指不定都要出事兒,三哥貳內心明白,隻不過是太擔憂就亂了分寸。”
“你個憨子,滾一邊去。”李氏氣道,“你既然曉得山子家前提好,咋不幫自家閨女運營運營,腦筋裡惦記的都是彆人家的,難不成許杏兒是你跟老三媳婦的野種?”
她想到這兒便扭頭問:“明個兒你趕車拉我去他們村兒看看,咱先摸摸底兒再說。”
葉氏壓根兒冇想到那麼多,傳聞他要叫人去找杏兒,連連點頭,叮嚀道:“你自個兒也謹慎些。”
這話一說,老許頭和許老四頓時冇了摸牌的興趣。
許老二卻懶洋洋地伸手摟住了她的腰,笑著說:“我兜裡銅錢兒都冇有一個,那甚麼娶個年青標緻的小娘子?”
許老二順口道:“我是想著,杏兒跟他兩小我,孤男寡女的在山裡避雨,返來今後名聲甚麼的還要不要了?是不是得讓他家來跟杏兒提親……哎呦……爹,你乾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