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頭嗯了一聲,吧嗒了口煙,吐出個菸圈兒纔開口道:“怨不得他,是你娘說話太刺耳。”
“我找甚麼啊,有你這個騷娘們兒還不敷?”許老二牛皮糖似的黏過來,“你這老孃們兒,男人剛進門你就急得上來解褲帶子,每天把我榨得死乾,我拿甚麼去找彆的小娘子……”
這話一說,老許頭和許老四頓時冇了摸牌的興趣。
“山子家從他爺爺開端就跑山,他爹和他都是從小就跟著跑山,家裡的地也冇遲誤種,每年能比旁人家多賺很多錢兒,家道比咱家強多了。”許老四先回了話,然後纔想起來問,“二哥你探聽這個乾啥?”
“你他媽的說得這是人話嗎?”許老二梗著脖子嚷道,“這不是事兒趕上了,我就那麼一說,你急個屁啊!”
徐老太太聽了內心不樂意,但想起老許頭前兩日剛衝本身發過脾氣,不敢再硬頂,在兒子們麵前丟不起阿誰臉,便扭頭又回西屋去了。
“滾犢子!”老許頭啐了一口,又對許老三說,“外頭現在還下著雨,就算不下雨也已經是夜裡了,這麼大的林子,就算把全村的人都撒出去,也一定能有甚麼效果,倒不如在家等她返來。”
“你小子這是甚麼態度,啊?”許老太太不悅道,看著許老三都裡都冇戴就走得冇了影兒,回身見老許頭也在等著本身,這才把已經到嘴邊的罵聲咽歸去,卻還是不滿地低聲嘟囔道,“我也不過隻是隨口一說,跟我甩甚麼臉子。”
天氣越來越晚,村兒裡的雨已經小了下去,隻淅淅瀝瀝地掉著雨點兒,桃兒已經困得趴在炕沿兒上睡著了,葉氏心急火燎地盯著門口,聞聲內裡有響動,忙揚聲喚道:“杏兒?是杏兒返來了麼?”
老許頭把手裡的牌往桌上一丟,皺眉問:“杏兒上山乾啥去了?你們做大人的也不管著點兒,就讓她到處隨便去耍。”
“杏兒今個兒淩晨上山去,到現在還冇返來,我怕她出了甚麼事,深思著,要不要上山去尋一尋?”許老三一屁股坐在桌邊,歎著氣說。
“今個兒太陽打哪邊兒出來的,老四竟然會摸牌,彆就是個花架子吧?”
許老二順口道:“我是想著,杏兒跟他兩小我,孤男寡女的在山裡避雨,返來今後名聲甚麼的還要不要了?是不是得讓他家來跟杏兒提親……哎呦……爹,你乾啥啊?”
兩小我在炕上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好久,許老二身子一抖,整小我便軟下來趴在李氏身上,卻也不肯意抽身,嘴下還亂啃著說:“明天杏兒跟山子去跑山,到現在還冇返來,我聽老四說山子家前提挺好,老三家這回但是撿了便宜,就杏兒那凶暴性子,過幾年也一定找獲得人家,現在這麼好的一個機遇,山子家也冇法兒推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