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雙有些迷惑地看向許杏兒問:“撞破了頭?”
李氏聞言看向許老二,對勁地說:“娘說甚麼你聞聲了吧?彆一天到晚地教唆我乾活兒,昨個兒還讓我給你洗衣裳,我現在能隨便哈腰用力兒麼?”
“大娘,您先刷著碗,我給我娘送點兒飯去,返來就幫你的忙。”
葉氏聽了這話秀眉舒展,看著許杏兒有些嚴厲地說:“杏兒,你這些話都是那裡學來的?你如何會有如許的設法?”
許老三陪著笑容說:“娘,不是杏兒娘躲著不乾活兒,真的是桃兒把頭摔破了,在家又哭又鬨的,讓她娘哄著抱著才總算睡著了,實在是脫不開身,您消消氣,進屋歇會兒消消汗,我來乾就是了。”
“啊?”許老太太嚇得魂飛魄散的,“肚子如何不舒暢了?剛纔用飯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是啊,受了傷就不能喝羊湯了,她剛纔又疼又悲傷的,哭了好半天呢,這會兒纔剛睡下。”許杏兒煞有介事地說。
許杏兒天然明白她的意義,遵循許家的端方,明天應當輪到葉氏做飯,陳氏刷碗,李氏清算打掃。但是現在李氏有孕,許老太太也不會讓她勞累,葉氏躲了差事,隻剩下陳氏一小我乾活兒,她內心天然不痛快。
父女倆趕到老屋,還冇進門就聽到摔摔打打的聲音,許老太太還嘟囔著:“一個個都是活菩薩,還要等著去請,便可著我這麼個老太太刻苦受累,都冇小我曉得心疼……”
“你還曉得來?你媳婦呢?但是讓她乾點兒活了,當時就躲的不見影兒了,如何著?有這麼當媳婦的麼?”許老太太瞥見兒子,滿腹的牢騷就忍不住了,“我的這個命苦啊!當年生了你們哥四個,人家都說我今後老了就等著享兒孫福吧,但是現在呢?你們哪個我能希冀得上?”
“冇甚麼事了,她傳聞受傷了不能喝羊湯,這才哭成如許的。”葉氏伸手理了理桃兒有些亂的頭髮,“你帶著杏兒從速疇昔吧,彆讓爹孃等著了,我就不去了,放著三個小的本身在家我也不放心。”
“那可不可!”許老太太一聽就急了,扭頭對許老二道,“你是毛頭小子啊?第一回做爹啊?頭三個月最是要謹慎的時候,你有啥衣服拿來我給你洗,再說另有你妹子呢,非教唆你媳婦啊?”
李氏半躺半坐在屋裡炕上,腿上搭著個被單,身邊放著炕桌,上頭擱著茶壺茶碗、一盤酸梅子,另有一碟子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