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三樓的樓梯口,就看到這麼一頓,他頓時感覺腦仁一疼。
她看著在門口有些坐立不安的吳世傑,不由得開口問:“這兩小我你熟諳?”
薑漁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吳將軍,你如何猜想那位黃色衣服的小娘子是都尉家的令媛?”
而像黃姚,都尉府的令媛,就算她不消耗,也能上三樓淺顯的雅間坐一坐,更高檔的雅間,就要看她的消耗金額了。
金銀樓的三樓,並不是甚麼人都能上來的,要上三樓,需得有金銀樓特製的令牌,這些令牌會按照店內高朋的累計消耗總額,將高朋們分紅幾等,與樓上的雅間相對應。
“哦?”這話倒是讓薑漁有些獵奇,接著問:“一個堂堂都尉家的令媛,如何會與樂坊的小管事產生交集。”
但是...吳世傑的態度...真是有些奇特。
掌櫃有些難堪,他們金銀樓三樓的雅間向來是認牌不認人,換句話說,隻要你手裡有令牌,就算是一條狗出去,也能進三樓的某一間雅間,而像黃姚,如果冇有令牌,就隻能進最低等的雅間。
但孰是孰非,她不知後果結果,作為一個外人,也不好說甚麼。
“掌櫃的來得恰好,你且說說,你這金銀樓是甚麼人都能來的嗎?”黃姚柳眉一挑,胸脯因為語氣短促而高低起伏,“她這等身份,能上三樓雅間?”
正忙的焦頭爛額之際,部下的人苦著臉過來稟報,說那都尉家的令媛黃姚與樂坊的蓉娘在三樓樓梯口起了爭論。
終究,在黃姚又一句“你們金銀樓就讓這麼一個樂妓上三樓,她配嗎?跟這類人待在一處,我都感覺倒黴!”後,吳世傑的神采驀地一變,握住身側大刀的手骨節都開端泛白。
麵對黃姚的詰責,蓉娘不慌不忙的道:“錦郎給了奴這令牌,奴天然能進得來。”
聞言,黃姚的神采變得更加丟臉。
盯著黃姚投來的迫人壓力,掌櫃固然難堪,但也點了點頭,“這令牌是趙公子轉贈於她的,按理說,蓉娘確切能夠進三樓雅間。”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例外,比如薑漁一行人,固然她之前並未在金銀樓消耗,但憑著她的身份,即便是不買東西,就來樓裡隨便看看,也能自在收支這裡最好的雅間,這就是一個金銀樓掌櫃的憬悟。
掌櫃的一聽,內心就是一個格登。
薑漁的眼神快速地在吳世傑說的兩人身上掃了一圈,那位喚作蓉孃的婦人,瞧著弱不由風,倒顯得她劈麵身形高挑的黃姚有些咄咄逼人。
金銀樓的買賣一貫好,那些平常的客戶用不著掌櫃的親身歡迎,本日這不是薑漁一行人來了嘛,他正在前麵的庫房裡找尋別緻的格式,好一併送疇昔讓薑漁看看,如果有看上的,那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