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謝清池在夢裡想過無數次的畫麵,他也這麼做了。
嬌軟的貴女,就算在王城裡都要日日塗抹香膏,到了山城,因著前些日子在路上,馬車裡行動多有不便,隻能讓青梔和珍珠幫她略微塗抹一下,這會兒子到了堆棧,薑漁沐浴換衣後,珍珠正拿著軟帕幫她擦頭髮,青梔正拿了香膏,輕柔地在她滿身塗抹。
看的珍珠和胡嘉目瞪口呆。
燕王何曾對彆人這麼上心過?
屋內那道苗條偉岸的身影在窗前和門下投下大片暗影,女子悄悄地抽泣聲從房內傳出,青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蜜斯?”
在珍珠的安排下,小廚房的火整夜都燒著,唯恐新夫人甚麼時候肚子餓了,爐子裡煨著的蓮子湯已經軟爛極了,披髮著誘人的香氣。
真是不要命了。
“燕王來了?”珍珠小聲問。
但保不準有些不要命的宵小之徒。
她家蜜斯那裡曉得如何奉養人?從小隻要被彆人奉養的份,那燕王與蜜斯另有過那麼一段淵源,她早就曉得那謝清池不是甚麼好脾氣的人,蜜斯這下落到他手裡,指不定要吃多少苦頭。
這主仆二人,真是一個賽一個能哭,眼淚說來就來。
正如趙偉才所言,從王城來了山城這苦楚之地,她有些水土不平,常日裡都感覺嗓子乾癢難受,更彆提這裡動輒漫天黃沙,更讓她冇法適應。
嬌養的嬌蜜斯,重新到腳無一處不精美,青梔每看她家蜜斯的身材一次,都會收回讚歎,連珍珠都在一旁看呆了。
薑漁的確還冇歇下。
看到珍珠這副模樣,青梔不由得有些對勁,“天然,我家蜜斯但是王城第一美人。”
也唯有服侍好薑漁,纔是她獨一要做好的事情。
珍珠接到號令被派來服侍薑漁之前,早有人將薑漁的一應愛好奉告於她,從那一刻起,珍珠就曉得她的主子隻要薑漁。
剛纔隻是胡嘉下認識的反應,誰能想到現在謝清池會呈現在這裡?畢竟白日裡,胡嘉剛確認,這位新夫人好似並不受寵。
小女人的一滴淚滴在他肌肉鼓起的小臂上,謝清池才發明薑漁哭了,心中不由閃過一絲煩惱,目睹小女人打了個寒噤,轉而拉起她身下的軟被將她裹起來,才收回擊,倏然一下背過身去。
珍珠也端著蓮子湯站在門口,與守在門口的胡嘉麵麵相覷。
胡嘉本來守在門口,是服從了謝清池的號令,保護薑漁的安然,固然這堆棧四周都是謝家軍,按理說安然性該是不消擔憂的。
屋內燃著淡雅的冷婢女,燭火騰躍,薑漁坐在床幔裡,悄悄地行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