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謹慎翼翼地攙扶著青梔走進院子,來到一個古樸的木桌前。桌上擺放著一個小瓷瓶,青梔指了指它,聲音有些顫抖:“藥……在那邊。”胡嘉點點頭,拿起瓷瓶,悄悄擰開瓶蓋,一股清爽的藥香飄散開來。他倒出一些藥膏,悄悄地塗抹在青梔的傷口上,行動輕柔而詳確,彷彿怕弄疼了她。青梔感受著他的體貼,心中的慌亂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
“好。”胡嘉依言照做,將花擺好後,他站在窗台打量了一會兒,瓷白的瓶子映著粉嫩的花朵,襯的花朵鮮豔極了,看到如許的畫麵,他的腦海裡閃現出青梔瓷白的臉龐,像極了。
被胡嘉一把攔住了,“你彆逞能,咱倆這個乾係,你還推委甚麼,你就好好坐著,等著吃就好。”
“好的。”胡嘉收到叮嚀,回身便走了出去,顛末窗戶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那株開得正盛的海棠花樹,收回了一聲讚歎,燕地如許的苦寒之地,竟然另有開的如許都雅的花。
胡嘉悄悄地為青梔上好藥,眼中儘是和順。他抬開端,看著青梔那有些狼狽卻又堅固的臉龐,嘴角不由勾起一絲淺笑。這麼些日子冇見,她還是這麼冒莽撞失的,像個小孩子一樣。
青梔坐在桌旁,透過窗戶看著他。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給她增加了幾分暖和。她的目光緊緊跟從著胡嘉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素。她想起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那些光陰,那些歡愉的、哀痛的、痛苦的、幸運的刹時,都彷彿在這海棠花的香氣中獲得了重生。
“坐下用早餐吧,再一會兒夫人應當就起了。”青梔悄悄地說,號召胡嘉過來用飯,她則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歇了這麼一會兒,青梔便要帶著他去前麵找夫人,剛站起家就被胡嘉攔了下來,“你另有傷呢,我本身去。”
胡嘉的語氣裡儘是擔憂,他的眼神在青梔疼痛的臉上逗留,看到她緊咬的唇和眼中的固執,心中更是一陣揪痛。他伸出大手,悄悄地扶起青梔,她的膝蓋和手掌已經泛紅,有些處所乃至排泄了血絲。胡嘉和順地幫她拍去身上的灰塵,輕聲問道:“藥在那裡?我幫你塗一下。”
青梔回過神,假裝淡定地點了點頭,指著窗戶下的阿誰胡桃櫃子說,“你把阿誰櫃子翻開,第一層有一個花瓶,就插在內裡,擺在櫃子上吧。”
“我瞧這花開的都雅,就摘下來了,送給你!”
青梔卻要下地,“我冇事,塗了藥就好了,都是小傷。”
聽胡嘉這麼說,青梔便冇有再對峙,她伸出左手,指著從窗戶裡透出的一株海棠花樹說,“小廚房就在那海棠花樹中間,爐子上熬著銀耳蓮子羹,能夠盛兩碗來,中間的鍋裡有剛做好的糕點和饅頭,櫃子上能夠弄兩盤涼菜,就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