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率垮了下來,翻開藥箱的手都在顫抖抖,薑漁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卻不謹慎扯到傷口,又捂著臉倒吸寒氣,眼淚又飛出來。
終究感覺好受些了,薑漁忍不住撥出一口氣,等珍珠幫她塗好藥,她又叮嚀珍珠派人送大夫出去,嚷著要沐浴。
不過薑漁感覺,這頓打也不是不值,她是絕對不會正麵與燕紅月對上的,必定是本身虧損,但是謝清池不一樣啊,此人是他的王妃,就讓他措置就好了,她隻想縮在謝清池懷裡當縮頭烏龜。
“你想乾嗎?”謝清池並不想同她虛與委蛇,開門見山地說,“我冇有打女人的風俗,你打在她身上的傷,我會討返來。”
本來薑漁還在想要不要再醞釀一下情感,要在謝清池麵前不幸兮兮,讓他狠狠地去打燕紅月的臉,謝清池的這個行動,讓她不由得呆在了原地,連反應都忘了。
謝清池冷冷地掃他一眼,“被打了,你從速給夫人好都雅看,如果留了疤,拿你是問!”
這但是阿誰一人赤手空拳殺了全數欺負他的馬伕的謝清池啊!
薑漁的皮膚白,本來這些隻是小傷,但是在她身上瞧著就是非常可怖的模樣,謝清池盯著她脖子上的那道紅痕,神采非常丟臉,他伸手撫了撫,彷彿還能看到她剛來的時候,不謹慎被割傷了脖子的場景。
有了謝清池的叮嚀,銀甲衛便不再顧忌,很快,王嬸和謝廣都被“挽救”出來,謝清池沉著臉盯著床上的薑漁,剛纔看著那巴掌印彷彿冇那麼較著,這會兒瞧著整張臉都腫起來了,那巴掌印非常顯眼,刺目得很。
看得謝清池差點冇忍住上前揪掉老大夫斑白的鬍子。
折騰了這麼一上午,隻感覺渾身都疼,本來前兩日就被謝清池“折騰”的不輕,這一大早的,又被這顛婆不由分辯的一頓打,真是憋屈。
正說著,阿誰頭髮斑白的老大夫就顫顫巍巍地提著藥箱急倉促地趕了來,看到薑漁狼狽的模樣,他有些震驚地呆立在原地,隨即又不成置信地看向中間的謝清池。
老大夫刹時盜汗直冒,連背都彷彿佝僂了很多,他從速抬手擦了擦,慢吞吞地往薑漁身邊挪去,並且謹慎翼翼地問:“夫人......這是如何了?”
“謝清池......謝清池......”薑漁輕聲地在他耳邊說,“我......我冇事......實在就是看起來可駭,我不疼,真的......不信你摸一摸......”薑漁說著本身伸手去摸那張被燕紅月打了的臉,剛碰到就忍不住呲牙咧嘴地飆出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