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咋整,比來村莊裡也冇有彆的二道估客過來,梅花兒一時之間不曉得如何辦了。
高一夫還在村口被梅花兒的嚎哭纏著,安撫的都有些累了,一昂首就瞥見八日在扒車窗,艾毛刀在中間吱哇亂叫。
艾毛刀手裡拿著不到兩千塊的一遝錢,都快哭了。兩千斤苞米換來一千六百塊,存款卻借了四千塊。
算了算了,不撞了。
二道估客指著本身貨車後箱,那兒拉著兩端豬。這就改行,不收苞米了?
“八日你乾啥!把人放開,不要做傻事啊!”
高一夫出診返來,路上碰到梅花兒,就被她拉住不讓走。
想要把存款還完,就得賣掉家裡的牲口,送走了苞米二道估客,又喊來收牛的二道估客。
“你不是說不來!”
“啊?八毛啊。”
梅花兒將人車子逼停,幾近是拽著人家下的車。
新河村產出的苞米質量不高,或許在二道估客之間傳開了,再有代價的持續走低,村裡人連著叫了幾個二道估客都不肯來收。
“你這貨敢耍我!”
“賣你他孃的賣,六毛錢,你還意義說得出口!“
二道估客打著哈哈不肯意多說。
梅花兒發懵,這啥意義,莫非現在的苞米代價都不敷九毛錢了?
“我的老天,本年虧死了!每年都種不出個甚麼東西,本年更完犢子了,這可咋整呦!”
艾毛刀也委曲悔怨著呢,本年如果冇有那兩筆開消,家裡日子能好過很多,老婆抱怨連辯駁都不敢辯駁,真想一頭紮到牆上再撞一次算了。
艾毛刀老婆良花,看著自家牛圈裡隻剩三頭母牛和一頭小公牛,感覺悲傷難過。
“您就饒了我吧,上回從你們村莊拉疇昔的苞米賣相不好,本來本年的苞米代價就不太行,我拉疇昔的那點差點冇掌控褲衩子賠光咯!”
艾毛刀在八日和二道估客為六毛扯皮的時候,已經用八毛錢的代價賣了出去。
“唉!艾毛刀你家苞米賣了多少錢?”
十一個月齡的小牛犢能治這個代價也算公道,艾毛刀痛快的讓二道估客拉牛上車,前後不過二非常鐘。
冇過幾天,二道估客再次路過新河村的時候,都不肯意停下車。
二道估客驚駭的看著八日徒手扒著貨車的車窗就要上來,的確驚駭的要命。
年青男人鑽進駕駛室,開著車子揚長而去,留下梅花兒在村口的路上蒙圈。
二道估客想躲著走,恰好碰到了也冇體例,隻能硬著頭皮翻開車窗打號召。
二道估客哭著一張臉,雙手掌心併攏對著梅花兒連鞠躬兩回。
拉著她的車門一個勁兒地嚎哭,可高一夫也冇有體例,想安撫都不曉得從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