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嬤嬤忙回道:“夫人請您家去一趟,府裡來了高朋,老爺子想將九娘子與他做妾。”
賀蘭春唇角勾出嘲笑:“他想的美,這樁事您彆管了,我心中已有考慮,便是真進中山王府,我也不會叫人在名分上壓我一頭。”
賀蘭芷聞言一怔,柳眉倒豎,怒道:“這是甚麼時候的事?”她話音一頓,一手拍在了桌上:“來的人但是中山王?”她便是足不出戶也知中山王路過洛邑的事。
閔大郎先是一怔,隨即麵色微有一變,隻是賀蘭仁是老婆的祖父,他為長輩有些話自不好訴之於口。
容氏自不以為季卿是一個胡塗人,一個胡塗人可坐不穩中山王的位置,更不消說將他那些庶兄管束的像貓兒普通乖順,不敢生出任何異心,如許的人又怎能夠色令智昏,作出停妻另娶的事來。
“您胡塗了不是,徐家那樣的人家哪能扶養得起春娘。”賀蘭芷點頭說道,她婆婆孃家倒也是書香家世,子嗣倒是暢旺,可也正因如此一大師子過的都有些艱钜,不過是七八歲大的小娘就要做繡活補助家用,如許的人家嫁疇昔不是等著刻苦嘛!
許嬤嬤上前請了安,她是容氏身邊的麵子人,賀蘭芷自不會怠慢了她,當即看了座,問道:“母親但是有事叮囑?”她倒知容氏的性子,若無緊急的事決不會令人過來。
賀蘭春眼中帶了幾分疑色,看向了賀蘭芷。
容氏二姐嫁的是安陽曲家,也是本地的王謝望族,最緊急的曲直家家主任豫州總督一職,手握重兵。
賀蘭芷聞言忙道:“如此說那中山王非是沉湎女色之人。”她語氣中帶了幾分憂色,若如此到好策齊截番。
賀蘭春是哪個也不想選,此時不免有些記恨季卿,若非他來洛邑也不會給她惹出這場禍事來,叫她墮入兩難的地步。
容氏抬手指了指她動手的坐位,道:“出了些岔子,你祖父原打的可不就是將六娘她們中的一個送給季卿,可那姓季的倒是有幾分定力,六娘她們三個誰也未曾入了他眼,你祖父便將主張打到了春孃的身上。”
賀蘭芷歎了一聲,如許的事有一便會有二,她也是瞞不住的,便道:“中山王駕臨賀蘭家,祖父怕是成心將春娘送與他做妾。”
賀蘭芷嘲笑一聲:“罷了,與他籌議又有何用,不過也是一個逐利的罷了,你且先回府去奉告母親,我一會便疇昔。”
容氏倒是嘲笑一聲:“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方纔你祖父令人傳了動靜來,季卿已與你祖父互換了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