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正與賀蘭芷說著曲秀之這小我,賀蘭春便了屋來,她也未叫人通報,倒是嚇了容氏與賀蘭芷一跳。
賀蘭芷嘲笑一聲:“罷了,與他籌議又有何用,不過也是一個逐利的罷了,你且先回府去奉告母親,我一會便疇昔。”
“我哪個也不中意。”賀蘭春道。
“這事大哥可曾曉得?”賀蘭芷沉聲問道。
“母親,到底如何回事,六娘她們還冇議親,便是想與中山王聯婚,也不該輪到春孃的頭上,祖父到底是如何想的,父親呢?可有說甚麼?”賀蘭芷見了容氏便迭聲問道,語氣帶了幾分焦意。
許嬤嬤上前請了安,她是容氏身邊的麵子人,賀蘭芷自不會怠慢了她,當即看了座,問道:“母親但是有事叮囑?”她倒知容氏的性子, 若無緊急的事決不會令人過來。
容氏抬手指了指她動手的坐位,道:“出了些岔子,你祖父原打的可不就是將六娘她們中的一個送給季卿,可那姓季的倒是有幾分定力,六娘她們三個誰也未曾入了他眼,你祖父便將主張打到了春孃的身上。”
容氏倒是嘲笑一聲:“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方纔你祖父令人傳了動靜來,季卿已與你祖父互換了信物。”
“冇個端方。”容氏輕斥她道,又讓她坐到身邊來:“你來的恰好,你既不肯嫁到容家,我也依著你的意義,方纔我與你大姐提起了你二姨母家的四表哥,你也過來聽聽。”
容氏也是得了已互換信物的信兒急的胡塗了,若不然也不會想出這麼個主張來,她深思半晌,道:“你二姨母家的秀之你感覺如何?她客歲還與我提過想為秀之娶春孃的事,不過叫我敷衍了去。”
賀蘭芷見她這般模樣也知她記不起這小我來,便道:“安陽曲家你可曉得。”
賀蘭芷倉促回了賀蘭家,她走的角門,那早已有人候著,見了便將她引去了畫禪居,倒冇有轟動府裡的人。
彆說容氏不捨,便是賀蘭芷也捨不得讓賀蘭春小小年紀便去了廟裡度過餘生,她想了想,道:“春娘不肯意嫁去容家便給她尋個旁的人家,此番中山王上京是為了恭賀新帝即位,他必也不想傳出甚麼佳話來,這互換信物一事怕是暗裡所為,不會嚷的人儘皆知,倒有轉圜的餘地。”
容氏生出有力之感:“我不管誰管,你就不能聽我一勸?曲秀之雖算不上才德兼備,可性子暖和謙遜,你嫁進曲家也不會受甚麼委曲,那中山王妃是魏王嫡次女,他季卿便是在汲引你難不成還能停妻另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