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秀之是二姨母的季子,小時候你倆還一道玩過。”賀蘭芷提示賀蘭春道。
“您彆亂點鴛鴦譜了。”賀蘭春與容氏道。
許嬤嬤忙回道:“夫人請您家去一趟,府裡來了高朋,老爺子想將九娘子與他做妾。”
容氏倒是嘲笑一聲:“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方纔你祖父令人傳了動靜來,季卿已與你祖父互換了信物。”
容氏氣的擰了她手臂上的嫩肉一把,罵道:“我這都是為了誰,你可知你祖父已和那姓季的互換了信物,說不得不等你來歲及笄,待他從京中返來便接了你走。”
“那依母親的意義該如何做?春娘又是甚麼設法?”賀蘭芷問道,她知她那mm夙來極有主張,不成能任由祖父玩弄。
容氏抬手指了指她動手的坐位,道:“出了些岔子,你祖父原打的可不就是將六娘她們中的一個送給季卿,可那姓季的倒是有幾分定力,六娘她們三個誰也未曾入了他眼,你祖父便將主張打到了春孃的身上。”
“您胡塗了不是,徐家那樣的人家哪能扶養得起春娘。”賀蘭芷點頭說道,她婆婆孃家倒也是書香家世,子嗣倒是暢旺,可也正因如此一大師子過的都有些艱钜,不過是七八歲大的小娘就要做繡活補助家用,如許的人家嫁疇昔不是等著刻苦嘛!
“我哪個也不中意。”賀蘭春道。
容氏生出有力之感:“我不管誰管,你就不能聽我一勸?曲秀之雖算不上才德兼備,可性子暖和謙遜,你嫁進曲家也不會受甚麼委曲,那中山王妃是魏王嫡次女,他季卿便是在汲引你難不成還能停妻另娶?”
“這事大哥可曾曉得?”賀蘭芷沉聲問道。
容氏二姐嫁的是安陽曲家,也是本地的王謝望族,最緊急的曲直家家主任豫州總督一職,手握重兵。
容氏不覺得然,在她看來銀錢上的事都是小事,若春娘出嫁她自是會給她備下豐富的嫁奩,日子過的自與在孃家時無異。
許嬤嬤輕聲說:“許是未知,夫人也是方纔得了動靜,怕還來不及與大郎君商討。”
賀蘭春唇角勾出嘲笑:“他想的美,這樁事您彆管了,我心中已有考慮,便是真進中山王府,我也不會叫人在名分上壓我一頭。”
“不可,你從速做一個定奪,待姓季的前腳一走,我就將你的婚事定下來。”
“中山王比九妹整整大了十一歲臨時不說,六娘她們還尚未說親,超出她們做親怕是不應時宜吧!”閔大郎說完,便催著賀蘭芷從速解纜,免得真叫這樁婚事做成,鬨得閔家也跟著冇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