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芷歎了一聲,如許的事有一便會有二,她也是瞞不住的,便道:“中山王駕臨賀蘭家,祖父怕是成心將春娘送與他做妾。”
“不可,你從速做一個定奪,待姓季的前腳一走,我就將你的婚事定下來。”
賀蘭春眼中帶了幾分疑色,看向了賀蘭芷。
“冇個端方。”容氏輕斥她道,又讓她坐到身邊來:“你來的恰好,你既不肯嫁到容家,我也依著你的意義,方纔我與你大姐提起了你二姨母家的四表哥,你也過來聽聽。”
賀蘭芷蹙眉想了想,倒記不起曲秀之是何模樣了:“上一次見他是我出嫁那年了,倒想不起他生的甚麼模樣來了。”賀蘭芷記性絕佳,凡是打過交道的人大多會有印象,曲秀之是她的表弟,偏生她記不住這小我,可見曲秀之實是平淡。
賀蘭芷聞言一怔,柳眉倒豎,怒道:“這是甚麼時候的事?”她話音一頓,一手拍在了桌上:“來的人但是中山王?”她便是足不出戶也知中山王路過洛邑的事。
“曲秀之是二姨母的季子,小時候你倆還一道玩過。”賀蘭芷提示賀蘭春道。
賀蘭芷要回孃家,老是要知會閔大郎一聲纔是,閔大郎聽她說這個時候回賀蘭家,不免有些驚奇,他放動手中的書籍,溫聲道:“但是家裡出了甚麼事?”
“我們尚不知中山王到底是多麼脾氣,若真如傳聞中普通桀驁,您就是把春娘嫁到徐家怕也無用,徐家一家子都是讀書人,那裡扛得住事,不說現在這世道,便是承平亂世胳膊也冇有擰得過大腿的。”賀蘭芷歎聲說道。
“你婆婆她孃家可有適齡的郎君?”
容氏倒是嘲笑一聲:“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方纔你祖父令人傳了動靜來,季卿已與你祖父互換了信物。”
許嬤嬤道:“恰是中山王,夫人說若叫這事成了, 誰也冇臉。”
容氏亦是這個意義,隻是此人家怕是難尋,若在洛邑找一戶人家,她那公公必是要禁止的,鬨起來便是壞了春孃的名聲。
賀蘭春已記不得這小我了:“倒未曾聽過他有甚麼雋譽傳出。”言下之意便是此人可見是一處超卓之處了,若不然隻憑安陽曲家這四個字,凡是有些才華也會傳出一些雋譽來。
賀蘭芷雖脾氣強勢但與閔大郎豪情極其和諧,兩人結婚六載閔大郎房中卻未收過一個通房,可見對賀蘭芷是多麼尊敬。
容氏道:“雖說你祖父已和那季卿互換了信物,可這事畢竟外人不知,我們也隻做不知就是了,依著我的意義是將你mm和容三的婚事定下來,對外隻說我和你大舅母早早就訂了這門婚事,隻等你mm及笄便嫁疇昔,那季卿總不能強納你mm為妾,可我瞧著她像是不肯,可總不能真因為這事便讓你mm絞了頭髮去做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