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唔”了一聲,低頭道:“倒也不算晚。”
季卿雖不管束兒子,可對其學業卻不時有所過問,可謂嚴父,輕則怒斥,重則藤條加身,李氏隻要想到兩指粗的藤條打在兒子身上便覺肉疼,恐怕魏氏在季卿麵前提及兒子學業之事,是以再不敢多言,當即應了一聲,完整誠懇了下來。
“李側妃該好好保重身子纔是,免得叫母妃心疼。”魏氏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並未如李氏的意問起季禕因何睡的這般晚。
季卿知她是賀蘭春的孚乚娘, 便對其點了下頭, 他也不消叫人奉侍, 自徑繫上腰帶便出了屋。
賀蘭春掩口打了個哈欠,嬌美的端倪間帶著慵懶的秋色,季卿心頭一動,手指垂憐的撫摩著她臉頰,輕笑一聲,問徐媽媽道:“春娘平日在家中時都是幾時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