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媽一上手就滿足有半兩銀子,她月錢不過才五兩,當即臉上笑開了花,道:“甚麼勞煩不勞煩的,都是我應當做的,小娘稍等一會,我叫人燒了火,免得尋了兩位的衣衫。”她說著,便教唆了一個粗使婆子去燒火,又問:“老姐姐需求甚麼食材儘管取用,也趕巧了,赤豆一早就泡開了,恰好眼下能夠用了。”
季卿夙來都不喜甜食,他是隧道的北方人,口味喜鹹,隻是不知怎的,唇邊婉拒的話嚥了下去,就著賀蘭春的手張口咬上了糕點,清甜軟綿,叫他想起了她嬌軟的唇。
大廚房的人瞧見兩個生人不由一怔,又見這兩小我穿戴甚是麵子,比王妃身邊的蘇媽媽穿戴還要不凡,蘇媽媽也不過是帶了對金鐲子,插了一支金釵,這兩人倒是真真的穿金戴銀,年紀小的阿誰打眼一看倒像是富朱紫家嬌養出的娘子。
賀蘭春身子微顫,抬手便推他,那裡又推得動,幾下便叫季卿抱在了膝上,他端了桌上的酒飲了一口,銜著她的唇喂著她吃,賀蘭春未料酒水入口,幾乎嗆到,咳了幾聲便含嗔帶嬌的抱怨道:“王爺又欺負人。”
季卿越看越覺心動神搖,與她臉貼臉相依相偎。
靈桂幾個奉侍著賀蘭春用膳, 因中午便冇有進食,這會她們也不敢叫她用太油膩的東西, 隻揀了三樣清炒的素菜叫她先開開胃,又盛了一碗碧梗粥。
花枝入水,搖擺生香,濺水之聲細細吟唱,花瓣微顫,綻出柔滑的花蕊,水露相伴,雖未靈犀灌頂,卻已登極樂。
季卿低低一笑,月匈膛微震,笑聲疏朗蕩氣迴腸,賀蘭春秀眉伸展,唇角翹了下,似有將流未流的盈波,光彩耀目。
賀蘭春彎眸一笑:“那王爺再吃一口。”
箬蘭提了食盒歸去,進了花廳見季卿已用完了膳,席麵已撤,便重新布上了膳,季卿眸光閃了閃,問賀蘭春道:“既飯菜分歧口怎不早說。”
已是過了飯點,賀蘭春也無甚胃口了,便捏了一塊山藥糕來吃,她用娟帕托著,小口小口的吃著,紅潤的唇一張一合,嬌紅含著玉白,手指捏著赤紅,兩種色彩構成了光鮮的對比,餘光下,季卿感覺她的臉龐如同玉石白粉普通潤透,綻著一種讓民氣馳神蕩的光彩,晶瑩如寶珠普通。
賀蘭春清澈如水的眸子眨了眨,嬌聲問他:“王爺感覺可好吃?”
賀蘭春埋頭在他頸處不語,季卿低笑,連聲問了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