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元神采微凝,說道:“如此倒是我賀蘭一族的機遇,父親,依兒子之見無妨擇良木而棲,如此也可保我賀蘭一族安穩無憂。”
正在樹林旁停軍整休的將領模糊聞聲嬌滴滴的笑聲,不覺挑眉,許是男民氣機作怪,他召來副將戴裕道:“去瞧瞧誰在那邊戲耍。”
男人凝睇好久,心中暗道可惜,此行他另有要事在身,如此美人自無福消受,實是叫人可惜不已。
“新帝膽怯軟弱,現在雖已繼位可三位同性王卻對其帝位虎視眈眈,這天下必將大亂。”留著灰白美須的賀蘭仁神采凝重,與其嫡子賀蘭元道。
賀蘭春烏黑的眸子子一轉,眸中似有水汽氳氳,她彎身捧起溪水朝容三郎潑了疇昔,以後掐腰瞧著他,白嫩的下巴微揚,柔滑的臉龐透出幾分柔媚豔光,笑道:“該死,再亂動心機我就將你按進水裡。”
賀蘭仁笑道:“春娘本年不過十四,有何可急,等六孃的婚事訂下後再議她的婚事也不遲。”對於賀蘭春的婚事,賀蘭仁已有成算,新帝尚幼,如此後位虛空,隻待賀蘭家有一女嫁進中山王府,到時便可將賀蘭春舉薦給新帝,以她之貌美自無需擔憂不能入新帝的眼。
六月的天,午光陰頭正盛,賀蘭春一襲薄紗罩身不免也曬出薄汗,她踢了套在足上的繡鞋,一雙腳踩進了溪水中,容三郎透過清澈的溪水可見她那雙小巧小巧的玉足,喉結不自發的轉動下,已有寫心猿意馬。
賀蘭元想了想道:“六娘邊幅賽過七娘三分,兼之性子天真爛漫,想來會討得中山王的歡心。”
賀蘭仁打著腳踩兩條船的好夢,雖說新帝帝王不穩,可短時候內三王也不會打這反唐的燈號造反,若將賀蘭春獻於新帝,賀蘭一族便可遷回京都,至於三王若反唐,賀蘭仁暴露老謀深算的笑,當年他長姐能疇前朝皇後成為武帝之妻,以春孃的仙顏亂世當中更可叫人爭相打劫,自不消擔憂她今後的歸宿。
容三郎心中愛她,見她頰邊散下一縷碎髮,便抬手為她挽在而後,溫聲道:“可要去溪邊歇會,”
賀蘭仁點頭道:“武帝當年曾讚你姑母倔強不平,即位後所寵幸的倒是楊妃,你為男人,當知男人對女人的愛好冇有一成穩定的事理,七娘雖邊幅不及六娘,可性子利落,中山王乃是武將,說不得對她另眼相看。”
賀蘭春性子嬌縱,哪肯聽他的話,用心用腳踩著水麵,將裙襬打了濕,笑盈盈的道:“纔不,這天熱的緊,我恨不能整小我泡出來纔好。”她性子中尚存三分爛漫,見容三郎麵露無法之色,便對勁大笑,笑聲又嬌又脆,傳出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