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不能說。”賀蘭春輕聲叮囑道。
容氏想了想,道:“怕是一時不好尋,如果會拳腳工夫的哪肯賣身為奴。”
賀蘭春笑道:“也無需會拳腳工夫,隻要有一把子力量就使得,春秋不消大,十來歲的少年郎便可,到時再找人教他們幾年便是了,實在也是我杞人憂天,怕未來世道一亂,若季卿真外出交戰,我身邊若冇有得用的人怕會吃了暗虧。”
高姨娘摸著眼淚道:“我這還不是心疼你,好好一樁婚事叫九娘子截了胡,若不然現在該備嫁的可不就是你了,我聽你父親說中山王可不是平常的皇親,你若能嫁進府裡做側妃,今後你四哥也有了希冀。”
容氏抿嘴一笑,攏了賀蘭春在身邊,溫聲道:“顯榮不顯榮那都是後話,我隻要想著你遠嫁幽州心就靜不下來,像你大姐姐有個甚麼難處還能返來與我說說,你進了中山王府便是受了委曲,府裡也是幫不上甚麼的。”容氏說著,神采便得龐大起來,感覺就像一顆心在油鍋上幾次煎炸,說不出的疼。
六娘子歎道:“姨娘彆總想這些冇用的了,現在府裡也未曾短了四哥嚼用,這話傳出去又是一場風波,更會累得四哥讓母親討厭。”六娘子見高姨娘哭的不幸,心中又憐惜又無法,隻得耐著性子勸道:“現在這般已是很好了,姨娘細心想想,如果中山王府真那般好,母親怎會為春孃的婚事惱火,想來此中必有甚麼不為人知的啟事纔是。”
賀蘭春見容氏未應她的話,心中不免一歎,故意多勸幾句卻也無從勸起,他們兄妹四人,年老是宗子,作為母親頭一胎所出自是及得母敬愛好的,二哥是老二,與大哥相差不過兩歲,出世時正趕上大哥調皮的時候,自是分走了母親的心機,等大姐出世,因是第一個女兒母親身是養的如珠如寶,二哥夾在兩小我中間便成了可有可無的阿誰,賀蘭春想到本身,她是母親的老來女,出世時母親已主持中饋多年,東風對勁,在內院當中說一不二,她自是未曾受過半分委曲,提及來他們兄妹四人中倒屬二哥受過的委曲最多了,也難怪養成了他寡言少語的性子。
“母親,,若未來世道一亂,我瞧著大哥怕是扛不起事,二哥那您還是多上心的好。”賀蘭春悄悄一歎,亂世當中方能見真章,她那長兄脾氣並不果斷,耳根子又軟,實不是做家住的好苗子,隻可惜二哥晚生了二年,若不然以他的性子必能挑起家中大梁,可惜世事弄人,終是一樁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