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嗔還是保持著那莫名的一絲笑意,淡然道:“白少將臨時不必答覆我,現在機遇未到,總有一日,你會明白明天為何來此與你說這番話。我們還會再見的,告彆。”
公孫白猶疑半晌,長出一口氣,隨即擲地有聲道:“不義之財不成取!不平之事當去平!不正之言須去辯!不善之人應正法!如此,方纔不會有不公之世!”
公孫白驚詫,道:“我的出身?有何利誘?我在那曾經的販鹽大戶林家中長至九歲,後又遭受變故,幸得李將軍厚愛,收為義子,又得朱紫賜姓,方纔有本日之名,能得安居之所。林家照顧我的人說,我的父母因為瘟疫而死,當時我還未滿月,是他們把我撿歸去的。我在林家雖為下人,但他們也待我仁厚,能吃飽穿暖,而我在李家一樣如此,李將軍收我為義子,當家少主也與我情義相投,兄弟相稱,未有半分虐待。我雖不能與生身父母相守,但得此兩家溫厚相待,那點我從未有過影象的磨難又何足掛齒?更何談蒼茫?”
也許是餓壞了,那些個較為年幼的小乞丐接過包子,連感謝都來不及說便一陣狼吞虎嚥。隻要那兩個最為年長,被公孫白喚為小乙、小七的孩子,還記得與他說聲感謝。
“騎馬去吧,速去速回。”
隻見地上那人,臉上一個大大的鞋印,嘴角淤青吐出絲絲血水,身上的衣物也被扯爛,躺在地上哀嚎不止,明顯是被人打出來的。
釋嗔笑意不減:“既已故意救世,這般痛苦,定能不為所動。修禪者,雖是一心化解俗民氣中的執念,但當年釋迦佛陀執意修身成佛、普度世人,何嘗又不是一種執念?可見,執念本身並不成怕,如果有人執念救世,便須做好殺身成仁的籌辦。白少將,你現在可否奉告我,如許的人,如許的執念,你可願擔負?”
釋嗔並不以此為意,隻道:“白少將隻需奉告我,你當如何。”
“孤命將星斷崖鬆,神兵逢主破長空,不知己是天外客,十器聚會再相逢。”
釋嗔點點頭,隨即又道:“如果有一日,為了擺正那不公之世,須有人取那不義之財,做那不平之事,說那不正之言,成那不善之人,你可願擔負此任?”
但它,仍然不敷以和李牧那柄龍頭銀槍相媲美。
李夫人歎完,又道:“白兒,你且勞累一下,去把他叫返來,彆讓家主等太久了。”
公孫白更迷惑了,但還冇來得及說些甚麼,釋嗔又把腦袋抬了起來,沉聲問道:“白少將,我且問你。若這人間有不義之財、不平之事、不正之言、不善之人,你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