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風玲兒登車回城,柳懷民也倉促跟在後邊,等衛大衙內一行人在巫悠的府門外泊車,他的心機立時泛活起來。
風玲兒自小就許以右尚書仆射段華二郎君段鵬,加上風氏是津都大族,本地官府哪敢虛應了事,邏騎、捕快、官兵、江湖遊俠儘出,把全部津都郡鬨得雞飛狗跳,風夫人當場病倒,臥床不起。
柳懷民張大了嘴巴,他本覺得巫悠會先扯上一大通,繞上幾圈,考一考他的才學,然後收為弟子,而他這個弟子則孝祭奠師禮,然後再耐煩的等候科考,卻冇想到人家底子不跟他繞彎兒,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聽聞母親病倒,風玲兒哀號一聲,嬌弱的身軀搖搖欲墜,一旁的衛大衙內趕緊把人扶住,巫悠忙讓樂娘等侍妾把人扶進府內。
“鄙人柳懷民,家父柳公義。”
衛大衙內看了一眼俏麵有些慘白的風玲兒,打了個手勢,表示侍衛放人。
那年青的墨客很有眼色,急倉促過來,在四五步開外站住,先對著巫悠等人抱拳作揖,然後纔對風玲兒見禮,“但是津都風小娘子?”
興,百姓苦,亡,百姓亦苦,作為當權者,當以解百姓於痛苦為已任,百姓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民氣者得天下。
柳懷民跟著那名侍衛一起進府,到處可見挺槍持劍的侍衛,保衛可謂是森嚴之致,皇宮的鑒戒也不過如此。
柳懷民退下後,衛大衙內跑去後宅看望風玲兒,費了一番口舌,才把她安撫住,安排她第二天跟從前去唐帝國的四海商構和隊啟程回家。
“本來是柳郎君。”風玲兒再度屈身福禮,“不知柳郎君有何事?”
柳懷民來到長安,人生地不熟,除了跟一群墨客才子廝混,他找不到半點門路,巫悠的右智囊祭酒大招牌令他頓生設法,決計掌控住這可貴的機遇,才大膽的出聲號召。
進到大廳,見到巫悠與衛大衙內端坐上首,他不曉得衛大衙內甚麼身份,但能跟巫智囊坐在上首,身份必定不俗,他恭恭敬敬的見禮,“見過巫智囊、包郎君。”
幸虧有一名侍衛從裡邊出來,把他帶出來,讓柳懷民頓時衝動得滿身都有點顫抖。
這廝膽於說出自已的不敷,起碼還算誠懇吧,既然體味到了百姓的痛苦,為一方父母官的時候,想來應當會顧及百姓的各種感受,施政時會儘能夠的光顧百姓,就衝著他誠懇的份上,如何也該給他一個機遇。
統統人都出來,府外除了守門的衛兵,就隻剩下柳懷民一人,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顯得極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