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百裡川也大口大口地痛飲起來。
紫衣,黑衣。
慕陽的臉上兀自掛著笑容,與百裡川生硬的臉構成了極大的反差。
輕鬆的氛圍當即消逝,百裡川隻感心中一股痠痛,胸膛憋悶的難受,本來緊握的手落空了力量。
百裡川早已看出他的行動,長槍一轉便嚮慕陽腳下的書架刺去。
話音還未落下,慕陽手持短匕,刀刃緊緊沿著槍身緩慢向百裡川劃去。
“你說……最後一次?”
“我說過了,會來。”
百裡川握緊著槍身,槍頭冰冷的刀刃劃過一抹寒光,擋在慕陽的身前,紅色的長纓擺動著,企圖禁止他向前。
百裡川目光一聚,看向屋梁的陰暗處。
藉著微小的光能夠看清慕陽的臉,百裡川內心卻似堆著石頭,越來越沉。凝佇半晌,那晚他明顯勸過的,明顯說過不要來。
百裡川不甘逞強,卻也感慨,被他看破了心機。
究竟是何時就藏在那邊的?那剛纔關於嵐林的案牘之地,該是曉得的了。
百裡川本來輕鬆了的心突然沉重了,比之前還重。
既然選好了不改的決意,為何給他嚐到甜又給一錘子。
慕陽冇有答覆,隻是沉默點頭。
“這是最後一次……與你喝酒了。”
“對,最後一次跟你喝酒。”
慕陽又豈會不遁藏,被抓住的手一個用力,翻開百裡川的手,手臂直接撞去。槍身彈開,打在旁的書架上,頓時架子被擊碎,案牘散落了一地。慕陽的這一擊用了實足的力道,使得百裡川握著銀槍的左手緊跟著顫抖,隨之傳來一股震痛。
這已經不是他能夠迴避的究竟,能夠製止的一戰了。
終究還是昔日老友要刀刃相向,相互為敵嗎?
慕陽的刀刃垂垂逼近手持的處所,看模樣他不會停下。
他閉上雙眼,想要平複內心的壓力,但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呈現的都是昔日的景象。
這一次,慕陽是連想殺人的心機也有了。
百裡川迷惑著接住拋來的酒壺,莫非他改了主張?
半晌後,慕陽縱身便要向那嵐林案牘的方向越去。
冊頁,灰塵。
百裡川擺佈躲閃,雙手抽回槍身,反對他的攻擊。他也不恪守,賜與回擊。
慕陽擦擦嘴角,倒倒酒壺,表示本身已經飲儘。百裡川也不甘掉隊,亦是將壺中酒喝了個潔淨。兩人都將空空的酒壺順手扔在地上。以後相視大笑起來,合掌緊緊握住了對方的手。
慕陽旋即翻開壺蓋,豪放地大口大口的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