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塵雪脫去鞋襪,在船尾處坐下,將一雙玉足漸漸浸在湖水裡,一絲冰冷徹骨。
嵐塵雪聞聲,從船後探出頭來,望著漸遠的嬌小身影。現在這條街上不時能聽到這首歌謠。
夏茵的船隻是清冷的嫩綠。
萬事俱備,東風暗行,隻待隨風而來之人。
“本來是江大人。”嵐塵雪隨即施禮。
靜湖湖畔,鶯飛草長,三月旬日,夜。
“你我聊了這些,江某還不曉得女人的芳名。前次女人但是說,再次相見便奉告鄙人的。”
“本來大人這般不平靜。”
這些河燈被寄予思念與但願卻不該停靠於湖畔,止步不前。它們應當漂得更遠更遠,漂到思唸的人身邊,飄到但願的身畔。
——在花魁決定之前,我們是仇敵。嵐塵雪俄然想起了庭芳說的話。
她、庭芳、夏茵、香果、姝雯,她們五小我在花魁決定前是仇敵,那以後呢?是敵是友孰可知?
柳枝下,靜湖上有人放下斑斕的河燈,動搖的燭光在微波的湖麵上明滅著,如比天上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