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鮮血染汙的河中傳來一聲感喟，“我曉得你等的人。”

“放......放開......”魚宸掙紮著，想要使出靈力來脫困，卻發明被壓抑的提不起分毫，麵前一黑。再展開眼時，已然是另一個天下。

......

“他？他是誰！”血眼胥景一拳砸在河中，銀眸胥景的臉跟著水波緩緩拉長――變色――複原。

“你在等誰？”

“你殺不了我，你清楚，你我本是一體。”

“你怕他吞了你的肉身嗎？”

“吾的翰海銀河如何？”

“吾既然能吃，何愁消化不了？隻待你變回龍身，再扒皮抽筋，削肉剔骨，做一盤蒸籠肉來下酒......”

清淩淩的河水中倒映著一張熟諳至極的臉。

胥景抽身而去，但獸海茫茫，要尋一隻談何輕易？

河中人睜著一雙波瀾不驚的銀色眼眸直直看著胥景，削薄的紅唇張合，“你不該殺這麼多。”

“我清楚是一條魚，怎能變得龍身？”魚宸想起了他在那片黑中時，騙他的蛇妖也是這麼說的，要讓他變回龍身，可他清楚是一隻魚，身材裡有龍血就夠奇特了，他可不信，這團光有體例讓他變成龍。

“你在等誰？”

篤定的語氣令胥景腳步停頓，半晌說了句：“若你騙我......”話未儘，已然走到了河邊。

“哦？”胥景停下腳步，“你曉得？”

“......”

“你在等誰？”

“唔，毫無龍威龍氣的幼龍，奇哉，怪哉！”

“誰？”

“水晶宮？本來你們是如許稱呼它的。”光團停在魚宸麵前，又說：“吾在此地三萬六千年，尚不曉得這方天下何時出世過神龍，吾觀你骨骼奇特，似龍非龍，似魚非魚，有鱗無角，尾骨廣大，你是何種族類？身具神龍血脈，卻無神龍身形，吾平生未見。”

“你！”

“我從界外而來。”魚宸說道，見那光團半晌無話，又謹慎的說：“我突入水晶宮是偶然之事，現在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就放我出去吧，我有非常要緊的事要做。”

“你能夠去尋一小我。”

“為甚麼你們都曉得！為甚麼我卻毫無印象？他到底是誰？我為何想要尋他？”胥景緊咬著牙關，恨恨道：“你最好給我講清楚了！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暗箭傷人，小人行動！”魚宸喘著粗氣道，淡紅色的血液一點一滴砸在鋪滿玉磚的地上，魚宸捂著受傷的手，精力高度緊繃，密切諦視著四周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