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發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咋了，咋了，我趙大發就不能來吃館子了？我兄弟來了我帶他吃館子不可？”

這話一出，馮全臉上的笑直接掛不住了。

“爸爸，今晚有肉吃呀。”

趙大發見馮全付完了錢，剛要走，就見馮全跟了上來。

趙大發的老婆見到馮全要出去，從速叫住他：“小兄弟，一起坐下再吃點，這讓你破鈔了。”

“哥，這個點了我也回不去了，我在你家借住一早晨行不？”

趙大發盤點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從口袋裡往外拿錢。

菜一上桌，馮全夾了冇幾筷子，趙大發就拉著他一向在說話，搞得他菜都冇吃幾口。

“對，我們都吃過了，這就是專門給你們倆留的。”

放工鈴聲響起，趙大發立即顯得鎮靜了起來：“逛逛走，哥帶你去嚐嚐食堂裡的紅燒肉。”

“甚麼放工了，事情大師幫我先乾著，我這不是出來接你嗎？”

趙大發跟門口的人說了一聲，帶著馮全往裡走：“這邊，堆棧裡。”

那人拿著本子過來，站在馮滿身邊問道。

這聲音聽起來非常衰弱，讓馮全聽著有些驚奇。

將手裡的錢盤點好以後，馮全才昂首笑著說道：“哥，我這不是不信你，現在點清楚了，這萬一我路上掉了張甚麼的，我也不好賴在你頭上是不是？”

趙大發對上老婆的目光，轉頭叫了一聲馮全：“呐，這個小兄弟宴客，因為我幫了他一個大忙。”

馮全從心底暗自點頭，早曉得就不找這個趙大發了，他如何這麼費事。

“行行行，如何不可，我這不是冇見過你吃館子問一句，吃點啥？”

趙大發彷彿冇有看到馮全生硬的神采，在看到那人幫著把菜全數裝進他的琺琅缸子以後才說道：“阿誰小魚和花生米用兩個油紙包給我包起來，彆串了味。”

那女人恍然大悟，不過她這一次甚麼都冇說，收了馮全錢，見趙大發謹慎地抱著懷裡的飯菜，才低聲說了一句：“你這個哥也真不輕易。”

趙大發想了一下：“也行，不敷再說。”

馮全應了一聲，將車子上的剩下的三十條煙拿下來放好，將自行車直接放在了院子裡。

誰曾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馮全從速點頭，然後蹲在堆棧內裡等著趙大發把捲菸分發下去。

那人站起來，打量了兩眼馮全，笑嘻嘻地說了一句。

進了堆棧，馮全站在門口，冇如何往裡進，他將車子上的三十二條煙拿下來整齊地擺在地上，隨後便看著趙大發笑。

屋裡點著火油燈，大抵是聞聲了內裡的動靜，屋裡有女人的說話聲傳來：“大發，你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