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磕上衛戍臣硬實的胸膛,鼻尖充滿著一股淡但是好聞的檀香味,施嫣然仍有些反應不過來,還是自家車伕喚了聲方纔回過神來。
近乎本能,施嫣然抬手就將茴香甩開了去,低眸睨著虎口處藥汁覆蓋泛紅的一大片,秀眉擰起卻不是因為手上這份熾熱使然,而是剛纔拉扯下臂膀上劍傷帶來的痛苦。
傳聞,自從衙門一行返來今後其便臥病在床至今。
“甚麼是不該煩的?”施嫣然挑眉一問,不都說未雨綢繆麼?身處高位思慮的天然也就多,這也算是她這幾年過來都冇出不對的底子吧。
秦旭依言細心一聞,而後偏頭看向她,“你換藥了?”
似是體味的不敷深切,他又坐到床頭上,將她抬起靠著他身上,轉而將她臂膀上的布條解開,檢視著內裡的傷口程度。
彷彿認識到了甚麼,茴香猛地昂首看向一臉思考的施嫣然,下一秒直接鬆開了她的手跳開,匪夷所思的望著她,好半天賦找回本身的聲音道:“這天下當真有行易容之術之人?”
繼而又抬起她的柔荑細心端量著她的手背手心,唯有手背及虎口處略有紅腫。
要真如此,就算她有滿腹算計又當如何?
衛戍臣低聲輕笑,也難為了她這連續串話說得不帶一下喘氣的。
此次他的行動倒是潔淨利落,兩手並用直接將她左肩處的衣服拉下,暴露纏著布條的藕臂。
“倒也何嘗不成,隻是……”尾音拉長,衛戍臣成心偶然的將吐息噴灑在她耳根處,“這死無對證的,怕是你去說了也不會有人信賴。”
裹著一身夜行衣的黑衣人身姿健旺的從視窗偷入,輕手重腳的摸到床邊,麵罩之上的一雙狹長桃花眼在黑夜裡閃動著奇特的光。
凡事都有兩麵性,在儘快破案和身家性命裡,施嫣然決然決然的挑選後者。
“有何不成?”
如若不是一起上都冇見著他有所特彆行動,或許早已被秦旭暗裡裡處理掉了。
說到底,她還是有把施嫣然當日在公堂所述放在心上。
“冇有。”施嫣然搖了點頭,將這幾日連著產生的奇特奉告了他。
“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官府自是不會平白冤枉了好人。”頓了頓,施嫣然抬眸瞟了他一眼,又道:“倒是衛少店主為陷我施家於不義,行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就不怕有朝一日查到頭上自毀出息?”
施嫣然禁止下把她摔開的打動,耐著性子一問:“甚麼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