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孟黛箐應對,孟大福率先接過了話,“哈哈,衛少店主當是目光如炬,小女鄙人,閒暇下來除了學學女紅刺繡,餘下時候便都破鈔在樂學筆墨上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施嫣然這話一出來,倒教孟大福滿腹遁辭無地使,就連一向偷偷察看衛戍臣的孟黛箐也有些怔愣,一時候分不清施嫣然這話到底是在恭維還是壓根就看不上她。
聞言,施嫣然挑眉看向衛戍臣,倒是她小瞧這男人的本性了,怎的就忘了之人風俗與她唱反調。
可施嫣然是甚麼人?在闤闠摸爬滾打幾年,早就練就了一身睜眼說瞎話的本領。
當孟大福認識到這點正想挽救之時,一旁沉默寡言的施嫣然卻先行開了口。
以男裝示人這事還要追溯到四年前她孿生哥哥的莫名失落。
“素有耳聞孟家蜜斯精通樂律,本日一見倒是感覺書卷氣味頗濃,敢問孟蜜斯常日裡除了樂律、對學術可有過人研討?”
到底是在闤闠上摸爬滾打好些年的人,彆看孟大福一身肥肉油光滿麵的,這提及話來倒是滴水不漏。
施嫣然端坐一旁聽了好久,滿身心均放在孟黛箐的彈奏上,倒不是她的琴聲有多惹人入勝,而是她的心不在焉導致此中錯了小半段旋律。
許是一開端就被衛戍臣所吸引,這會兒孟黛箐才故意機好好端量起施嫣然來,要比邊幅家世其與之衛戍臣亦是分毫不差,可這明裡暗裡的回絕她還是聽出來了。
“說來倒讓兩位店主意笑了,我膝下隻要這麼一個女兒,倒是不捨得嫁出去,現在及笄才深思給她找個好夫家,不知二位心中可有人選?”
現在可好,故意成全反倒禍水東引了。
這番話擱誰說不當,擱在負擔全部施家的施嫣然身上倒是實在,孟大福當下也不好勉強,偏頭看向了孟黛箐,無聲谘詢她的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