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責怪的看了他一眼：“我那裡有這麼蠢，我隻是感覺，固然說四皇子死了，最無益的便是彭德妃跟五皇子，但是彭德妃那裡有這麼大的膽量啊？！不說她孃家已經倒了局勢已去，就說就說比來，她明顯是占著上風的。四皇子有病，聖上的心機也都在五皇子身上，她清楚看的很清楚，以是纔在皇前麵前到處讓步，在前朝風起浪湧的時候也能穩停止腳不讓人替五皇子發聲，這麼耳聰目明，她如何做得出殺了四皇子這類蠢事？”

莫非會真的殺了五皇子嗎？

陳禦史早早的起了個大早，見陳夫人方氏也跟著起家，便歎了口氣道：“如果實在熬不住，便報個產育罷？”

文武百官和眾誥命也要入朝排班哭喪。

方氏頓了頓，抿了抿唇道：“何況，前幾天，晉王妃.......”

陳禦史握住方氏的手緊盯著她：“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他現在還未宣泄出來，這肝火便更加可駭。你如果能勸便儘量勸一勸皇後孃娘，如果實在不能勸，便也不要勉強了。隻要循分守己便是，千萬不要惹事，更不要出言獲咎德妃娘娘。”

這回出事的還是隆慶帝的命根子，他除了令鄭王等人進宮以外，還特地曉諭天下，有爵之家，一年以內不得宴飲，百姓三月不得婚姻。

這申明甚麼？她當然曉得這申明甚麼，起碼也申明現在隆慶帝是下了狠心必然要揪出這回殘害四皇子的人了。

方氏哈欠連連，聽了這話卻冷不丁的打了個哈欠，隨即便判定點頭：“這個時候，誰不去我也不能不去，不然到時候娘娘一旦想起來，我豈不是給我們家招了禍事？”

她看著陳禦史，躊躇了半響還是輕聲問他：“您說，四皇子的死，是不是......”

陳禦史也上前跟她並排坐了，聞言便也跟著歎了口氣：“真是多事之秋。”

陳禦史的右眼皮忍不住也跟著跳了起來，沉默了很久才道：“現現在，唯有謹言慎行四個字了。”

方氏的眼皮就又狠狠地跳了起來。

實際嗎？

隆慶帝對彭德妃彷彿一刹時便冷下來了。

這件究竟在給眾誥命的暗影都太大了，出了這事兒，連彭德妃也是老誠懇實每天都往鳳儀宮跟四皇子停靈的永慶宮哭喪的。

恰好是這個時候出瞭如許的事，隆慶帝算是被逼進了牆角了。

她咳嗽了一聲便道：“晉王妃本來都已經被廢為庶人了，但是因為這件事，聖被騙即便說晉王妃乃是心存謾罵，對四皇子不敬，而賜了晉王妃一條白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