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說,馮家這位女人向來見人便三分笑,對人又暖和有禮,實在是個惹人喜好的主兒,又替彭德妃照顧著家裡的強大們,是以彭嬤嬤便也笑起來:“比來亳州進貢了一批輕容紗,紗質細緻,觸手如同摸了一團雲霧,遠看又如同天上彩霞,流光溢彩美不堪收,娘娘唸叨著您,一共就得了四匹,便挑了一匹冰藍色的,一匹湖綠色的,讓我來給您送來,說是讓您在及笄那日穿。”
被愛的人當然是幸運的。
因為經常進宮去跟彭德妃存候做伴,她對彭嬤嬤已經很熟稔了,見了彭嬤嬤便笑的暴露兩隻酒窩,笑盈盈的便要施禮。
但是一旦這愛變成了恨,或是她愛的人不愛她,那這件事就又變了性子。
何況永和公主還是一個方纔落空了方皇後庇護的女孩子,對他來講,現在要她落空沈琛,那就是在要她的命。
正說著,外頭便傳來了動靜,說是宮裡來了姑姑,專門犒賞東西的,王嬤嬤便倉猝替她重新梳洗換裝,跟在她身後去見了德妃娘娘宮裡的彭嬤嬤。
馮淑媛親手給她續了茶,點頭淺笑:“承蒙娘娘恩寵,再無不當的了,不過一個及笄禮,辦的如許昌大,榮昌侯府高低已接受寵若驚,如何還敢再有要求?還請娘娘放心,我必然不敢丟了娘孃的臉麵。”
彭嬤嬤麵帶淺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一臉的意味深長:“這話如何說?您是娘娘最中意的後輩,既是你及笄,莫非娘娘還能吝嗇了不成?固然收下纔是。”
這是在問衛安那邊會不會有變故。
這是一舉多得的功德,她冇來由回絕。
因為男人常常還管帳較得失,當真的考慮一件得不到回報的事是不是該去做,但是女人卻向來不會去想這些。
如果真能對於了衛安又不牽涉出宮裡,那就是去了彭德妃的心魔了,這對於彭德妃來講,但是莫大的功績,也是得她歡心的大好機遇。
但是甚麼事就怕去想當初,她眨了眨眼睛逼走眼裡最後殘剩的一點兒躊躇,皺了皺眉:“這些話今後不必再說,說了也冇意義。”
打馬球?
太子的位子,本來該是三皇子的。
女人這類東西,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獲咎。
是啊。
彭嬤嬤頓時便心領神會了,朝著她暴露一個淺笑來,而後便道:“既然公主也有此雅興,那到時候娘娘天然該賜下彩頭來,還望諸位女人玩的高興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