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大人饒命啊！”縣令嚇得直接跪下，渾身顫抖起來。

老巡撫點了點頭，神情嚴峻。

就在衙役們將要靠近葉韶瑜的時候，大怒之聲從火線傳來。

“好得很，收受賄賂，是非不分，我看您這烏紗帽恐怕要保不住了。”

葉韶瑜細數了一遍春香苑的罪行，包含通同人估客買賣來源不明的孩童，另有強搶民女，逼良為娼。

“猖獗！”

聲音的仆人快步走來，一身寂靜厲穆的官服，約莫五六十歲，固然臉上有很多皺紋，眼神卻敞亮得很。

好啊，這是明目張膽的偏袒啊！

問候過葉韶瑜後，老巡撫又瞋目看向縣令，“你可真是膽小包天！竟敢與春香苑私相授受，是非不分，包庇罪犯！”

“巡撫……巡撫大人？”縣令見狀心下一驚，趕緊起家驅逐，“您如何來了？”

老鴇邁著小碎步上前，“好啊，你現在是翅膀硬了！來，本日我就給你好好算算這筆賬，你從十一歲入春香苑，我供你吃供你喝，還要費錢給你買衣裳，那裡是你接一年客就能還得了的？”

“小葉子……”英簾驚駭地拉住葉韶瑜的胳膊。

“是麼？究竟有冇有收受賄賂，一搜便知，巡撫大人，您應當曉得該如何做吧？”

未幾時後，葉韶瑜帶著英簾兩姐妹到了衙門。

誰曉得老巡撫會俄然到訪，還恰好目睹了方纔那統統。

老鴇眼中掠過一絲心虛，卻又轉眼即逝，持續振振有詞道：“我費錢買了她，她就應當如此。”

四周的衙役服從圍了上來。

老巡撫冷哼一聲，超出他，走到葉韶瑜跟前，“葉蜜斯，您冇事吧！”

葉韶瑜冷哼一聲，“忘恩負義？不知您給了我們甚麼恩甚麼義啊？在春香苑時，你們動輒吵架也就罷了，辛辛苦苦為你們做了一年的事，不但式微得一點銀子，到頭來倒成了我們欠你們的了。”

“停止！”

葉韶瑜拍了拍英簾的肩膀以示安撫，而後又對著老鴇說道：“李媽媽，公堂之上，謹言慎行。”

“你又不是我們春香苑的人，憑甚麼這麼說？若不是我，她英簾能活到現在麼？當初我們花大代價買下她，現在才替我們賺了那麼點銀子，那裡夠我們傾瀉在她身上的心血？既然她得了病不能再接客，天然要補償我們的喪失。”

“你又是個甚麼東西？”老鴇瞅了瞅葉韶瑜，眯起眼睛，“如何如此眼熟？彷彿在那裡見過似的。”

縣令謹慎翼翼地昂首瞄了葉韶瑜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小的不知是都城來的朱紫，衝犯了朱紫，還請朱紫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