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轍問:“父親可有甚麼難事?兒子情願替父親分憂。”
梁轍看看秦疏影,唇角勾起,笑得很有些意味不明。
梁轍哈哈一笑,“奸刁。豈能是臭味相投?我們這是豪傑相惜。”
梁轍“吃吃”笑起來,“平西候在邊城勞累,回到都城也該好生享用一下都城的繁華纔是。做兒子的怎能不孝敬呢?”
隻是,現在誰也不曉得當年的事情。
一把年紀了,竟然還要問兒子這類事情。
緣分?
說話間,紅絹就讓人擺飯出去,隨後又在一邊服侍。
“疏影,當時候,我方纔回京,羅婢女步步緊逼,老夫人每天唾罵,我固然仇恨滿腔,卻找不到出口。手中無人,任何事情都做不成。楚國公老夫人壽宴,我去了也隻當散心的。你和紫藤砸那丫環的腿時,我和義亭就在一邊看著。你那樣斷交,我當時既驚奇,又讚服。如此看來,緣分這件事,當真奇特。”
“父親,秦安郡主是女子,兒子並不清楚。父親何不去問問夫人呢?夫人寒暄甚廣,這些事情她必然非常清楚。”
若能問婢女,我如何還會偷偷在外書房問你?
“疏影,我們結婚七天,關於中饋的事情,無人提及,如許的端方,也就隻要平西侯府纔有。侯夫人既然如此無能,讓她多乾幾件事情,又有何難?”
梁轍又道:“我倆第一次見麵,就是在楚國公府。疏影,那一天你可還記得我?”
聲音軟綿綿地,拖得很長,讓人無端生出幾分柔情來。
秦疏影默了默。
梁雲山指了指中間的椅子,“坐下說話。”
次日,秦疏影與永嘉公主仍舊去了阿誰好玩的處所。
梁轍放開聲笑起來,“知我者疏影也。不過,疏影說錯了,那怎能被稱為長輩?好了,子由去也。”
秦疏影被他瞧得臉上就是一熱,“胡說甚麼。”
“父親,叫我過來,可有甚麼事情?”
梁雲山不耐煩皺了皺眉頭,額頭上青筋暴跳。
梁雲山麵帶笑容,“說說秦安郡主吧。”
兩人說談笑笑,並未問本日秦疏影和永嘉公主相處的事情。
秦疏影見他眉眼俱是賊意,便道:“子由給我們找了幾個長輩?”
梁雲山正和幕僚說話,見梁轍出去,使了個眼色,幕僚忙退了出去。
秦疏影承諾著。
“如果當時讓她們得逞,疏影現在隻怕不但名聲冇了,性命也冇了。疏影,誰敬我,我就敬誰。誰若關鍵我,我也不得讓他好過。”
但是,難不成還真叫他去問婢女?或者,去問剛纔阿誰一臉懵逼的老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