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傳聞了董氏的來意，沉吟半晌，“讓她出去吧。”

“老祖宗，我不苛求甚麼，就讓我陪你唸佛誦佛，度過殘生。”

顧媽媽歎了一口氣，對老夫人說：“老夫人，奴婢問完了。”

秦菲菲頓時啞然。

隨後，又對香芹說：“我這老弊端又犯了，你去叫七蜜斯來給我捏捏。”

老夫人展開了眼睛，不緊不慢打斷她的話：“你待怎的？”

孩子？

“你敢對天發誓，如果二蜜斯的死和你有關，你就日日夜夜被幽靈纏身，不得安寧？”

但是，袁媽媽卻一會兒復甦，一會兒瘋顛。

七蜜斯這是要承認，她就是二蜜斯複活……

董氏看著麵前狼狽不堪的秦菲菲，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鬼……

秦菲菲呆呆望著老夫人。

“老祖宗，求求你，求求你，我如果歸去，必然會被折磨死……”

秦菲菲昔日就最討厭秦疏影，方纔她置身事外的態度已經讓她非常惱火，現在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尖叫起來：“七mm，你冇有吃過那種苦，你當然不會曉得有多痛苦！你甚麼都不曉得，你憑甚麼替我下結論……”

她的孩子還小，需求母親。她的孩子那樣敬愛，需求伴隨……

“你的孩子，你不要了？”

老夫人的目光變得鋒利了三分，“那麼，二丫頭就活該死了？”

“說吧，為甚麼要救你。”

問話的人返來講，三姑奶奶冇有提姑爺的事情，卻哭著要見老夫人。

秦菲菲懷著衝動的表情穿過諾大的秦府，到了萱堂。

秦菲菲哭得顫栗，不斷為本身辯白，“老祖宗，我當時隻是恐嚇恐嚇二姐姐，冇有真的想燒死她。是她本身非要和我爭論，搶來搶去，最後變成悲劇。老祖宗，我是偶然的……我不是用心的……我真的不是用心的……”

老夫人沉痛絕望地看著秦菲菲，搖著頭，“三丫頭，你回到路家去吧。秦府，庇護不了你。”

三蜜斯，真的放火燒死了二蜜斯？

秦菲菲立即跪行幾步，抱住老夫人的腿，淚如雨下，“老祖宗，我真的曉得錯了，我曉得錯了，求你，求求你……隻要我不說，隻要父親不說，冇有人會曉得，冇有人會曉得……不需求到監獄裡去……”

秦永濤沉吟半晌，“讓她去見。”

下到監獄？

老夫人的語氣顯得衰老而乾枯。

秦菲菲連哭帶抽泣，秦疏影麵色安靜，彷彿這些和本身毫無乾係。

秦菲菲滿腔的欣喜頓時化作驚駭，袁媽媽這幾天瘋瘋顛癲的模樣還在麵前。袁媽媽自從到了高德巷的路家後，那雙繡花鞋再也冇有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