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第三天中午,六皇子親身到了秦府一趟――他但是很少來秦府,每次來都是看望老夫人。現在,老夫人不在,他來秦府做甚麼?
接連幾天,秦府的氛圍都非常怪,秦永濤神采陰沉,秦凱愉目光似冰,秦芸芸不見蹤跡,董氏苦衷重重。
丫環婆子走路都躡手躡腳,做事情更是謹慎翼翼。
直到六皇子分開,下人們還津津有味議論著皇子的風采。
俄然,屋子外,傳來知書的聲音,“大少奶奶!”
明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固然常道成四品,秦永濤從三品,但是常道成也是一方父母官,手裡的權勢比秦永濤隻多很多。能不獲咎當然最好不要獲咎了。
同時,秦疏影也很擔憂。就在前天,梁轍差人送信奉告她,他會出去辦個差事,多則十天,少則六七天。
彩鶯則被送到了莊子上去,新近貼身服侍的人都是秦凱愉和董氏親身遴選的。
董氏倉猝走了出去,笑道:“我找六mm有事情,傳聞來七mm這兒了。六mm,你們說完了嗎?”
不曉得為甚麼,秦疏影非常期盼他能將事情快速辦好,安然返來。
秦疏影安撫地朝她笑笑:“傻mm,常道成不在那邊。”
紫藤的擔憂之色稍稍減少,不過還是苦衷重重地跟在身後。
管事們也將下人們集合起來,依樣畫葫蘆敲打。
秦芸芸的手放了下去,寂然坐在繡墩上,喘著氣:“你誘使我,你誘使我!”
秦芸芸就愣了愣。
到了秦永濤的書房外,紫藤留下,秦疏影走了出來。
事情如果不成,就將常道成獲咎了。
第三天,常道成再次登門拜訪。
綵鸞出過後的第五天下午。
秦芸芸穩了穩心神,顧不得再擠兌秦疏影,跟著董氏拜彆。
隻要這件事辦好了,他們的事情必然鐵板釘釘。
紫藤神采嚴峻極了,看著秦疏影,欲言又止。
秦永濤固然早故意機籌辦,也被氣得不輕。並且還親身將滿府的大小管事都敲打了一番,恩威並施,誰再敢胡說就趕出去等等。
“六姐姐,你來找我有甚麼事情嗎?”
秦疏影問:“我誘使你做甚麼了?難不成六姐姐是三歲的孩子,給一顆糖吃說做甚麼就做甚麼?”
秦疏影給秦永濤說了,手鐲的事情鬨得風風雨雨,她也不敢再拿著去拜訪永嘉公主,秦永濤神采陰沉,揮揮手讓她走了。
秦疏影正在書房看書,聞聲知書吃緊忙忙的聲音:“六蜜斯,六蜜斯……”
秦疏影承諾著,想了想,她說:“伯父,再過一些時候,父親四週年的忌辰就要到了。我本來想給父親母親抄經籍的,此時上山去抄經籍再好不過了。不如,我就陪著老祖宗吧,無需六姐姐她們幾個再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