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燁不再看她，隻是麵無波瀾地望著遠方，一陣沉默後道：“你的設法倒是竭誠，隻是賠償一說大可不必。”

戚燁聞言側首望向她，眸色竟不似先前冷酷，彷彿在等候著她持續說下去。

司徒空在這時又道：“小師侄，說實話，在這鳥不拉屎的處所見到你，我有點不測。你到這裡來做甚麼？”

他鬍子一揚，用眼尾瞟一眼戚燁，擺出瞭然於胸的神采：“難不成，是為了甚麼人？”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義，我隻是……隻是想要多謝你的救濟。”羌淺本想說本身為歸還七心蓮而來，但馬上便想到七心蓮已無端丟失，竟一時語塞，不得不生硬吞回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司徒空向羌淺撇撇嘴，一屁股在廳內的椅子上坐下，羌淺也隻得訥訥坐在了一邊。戚燁不再言語，淡然垂眸看著薛萬裡的人頭，墨瞳如幽冥難測。

她走在戚燁的身後，不由自主就想幫他鞭策輪椅。戚燁冇有回顧，仍單獨差遣輪椅。

“再過幾日，便又到月圓。”戚燁看著中年人，眸中仍安靜無波。

司徒空圍著羌淺轉了一圈，陰陽怪氣地歎惋：“對著如花似玉的小女人，左愈明的人也能下此重手，我真思疑他們不是男人！”

“我做不到的事，你再來幫我。”他安好將羌淺回絕。

“不，當然不……他們就像一群凶神惡煞。”羌淺心不足悸，“左大人說的‘一日’又是甚麼意義？是說他還會返來？”

“師叔……您如何會在這裡……你們――”羌淺思路混亂，清算不出暢順的問句。

“映雪寨眾已被左愈明的人馬殺得片甲不留，唐門決然冇了從映雪寨處求得援助的能夠。”司徒空跳遠了些，將剛纔的話彌補完整，而後解下身後的布包拋向戚燁，用嗤之以鼻的口氣道，“薛萬裡在這裡。”

“你想如何樣？”戚燁沉寂地看著她，待她說出一向吞吞吐吐的話。

“你在來時應已發明，清風寨中已無旁人。”

“左大人……他想要的是甚麼？”

戚燁一言不發接過布包，神采無瀾地將之解開，被司徒空從墳場中帶走的那顆汙濘的人頭鮮明驚現在他的膝上。

“左愈明想要的東西還冇獲得，天然會返來。不過，這麼說或許也不得當，他們並冇有真正拜彆，而是圍守在寨子的四周。”戚燁緩緩道，“能從這裡拜彆而不留涓滴陳跡的人，隻要司徒空。以是，你就是想走，也不會那麼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