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羌淺的話，戚燁卻不發一言，仍隻目不轉睛地凝睇著她，眸光深不成測。

“我隻是更加感覺，你與我的那位故交類似。若非她已渺無生望，我就要將你當作是她。”戚燁再抬首時，眸光已複回寧寂深遠。

“師父本來也總說我傻……”聽戚燁音色和緩並無冷意，羌淺彷彿又冇那麼不舒暢了。

“這笛子也叫羌管，是西北高原上遊牧人的樂器。很多年前，母親將它留給了我。”

“我隻是冇想到，雷大哥與唐蜜斯的脾氣會相差這麼多。”羌淺搖點頭，又詰問道，“東廠不是在與唐門難堪麼，那曹大報酬甚麼又會俄然呈現，還要迫你隨他去東廠？”

“我說了，我不餓，留給你吧。”戚燁的目色幽遠如秋水。

凝著那微光，戚燁緩聲道：“傻，但又很固執。就比如曾經一同走過的那程路，她老是纏著我，要我吹曲子給她聽。

“冇事，不消擔憂我。”戚燁悄悄搖首，“多年痼疾，我早已風俗。”

“這你倒是不消擔憂，隻要他們靠近安徽方向，天然會與清風寨人馬相遇，蔚翔也會與我策應。”

顧不得清算衣衫，羌淺已坐至戚燁身側：“你的身材冇事吧？昨日還冇有咳得如許嚴峻！”

“那你又如何與蔚翔聯絡？”

“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戚燁悄悄道。

“嗯！”羌淺將馬車飛速駛往東南邊向。

隻是她卻不曉得，除夕夜，竟就如許疇昔了。

……

“抱愧，吵醒了你。”見羌淺醒來，戚燁抬首用墨瞳望向了她，說話間仍夾帶著輕咳，神采看來慘白非常。

“我隻是不想透露行跡，是以在陝西時便令蔚翔他們先行一步，以混合東廠視聽。他們現在應已在豫皖交界處等待。不過可惜，我的行跡最後還是被曹千流看破。”

戚燁與她相對而坐，卻隻將包子拿在手中，雙眸望著窗外落日。羌淺打起飽嗝時，他才側眸看向她。

“蔚翔？！實在我昨日就想問了，清風寨中的人在那裡？你出行，他們如何都無人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