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華濃心知不妙,但他整日在宮裡當差,跟被圈養了似的,想采納點辦法都難,待下了班,因著動靜閉塞,手裡能用的人又有限,戔戔兩日也想不出甚麼立竿見影的良策來。考慮來考慮去,他籌辦從季貴妃動手,隻待碰到季貴妃再說。
可她到了這個天下,事情卻又完整分歧。
陸成的躊躇陸華濃看在眼裡,他歎了口氣,終是存了幾分顧恤之心,道:“今後就喚大少爺罷,他雖非本王親生,但總歸是本王的義子。”
“既然他愛好讀書,”陸華濃思忖了一下,“你就訪訪著名的夫子,請到府裡來教誨他罷。”
陸華濃點點頭,陸華為給奉陽王府添了那麼大的費事,陸成如此已是仁至義儘了。
陸華濃內心頭卻還想著須家的事,方纔有一句冇一句的問話倒不是他真的體貼,而是漫不經心的提了幾句罷了,內心真正想的還是須家和季貴妃。聽陸成這麼一提,他倒是真的感覺累了,因而點點頭進房安息。
提到陸明漢父子,陸成便是氣不打一處來,可一想到陸明漢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痛,心中的不滿便也散了。
陸成見宗子的位子被陸思宇這個外來戶給占了,有些不平,不由計算道:“既如此,王爺就替大少爺改了名兒罷,這個名兒太大,今後的少爺們都不好取名了。”歸根結底是不想自家遠親的少爺被陸思宇壓一頭。
麵對此情此景,在侍劍內心神通泛博無所不能的陸華濃也有些無法。
總之一句話,要想達到陸華濃繁華繁華、對京中各方權勢短長乾係瞭如指掌、對事事都遊刃不足見招拆招的要求,難度太大了。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便是陸華濃再神通,也隻得一籌莫展,目前隻得哄好老天子,先穩住奉陽王府再說。
她說著還顫巍巍地往陸華濃的方向指了一下,也不知是指的陸華濃還是指的假山背麵的蝶香。
一晃兩日疇昔。
另有一宮裝美人尖聲問道:“這裡是後宮,奉陽王乃是外臣,為何會呈現在這裡?”
想了想,陸華濃又道:“這稱呼也該改改了,來歲潤雨的孩子出世,叫法就不對了。”
“陸氏族長可安排送回籍了?”陸華濃又問。
陸華濃也不回身看她,隻聽那尖叫的小宮女顫聲稟道:“奴婢本是與蝶香在一起的,方纔剛巧碰到靈香,閒談了幾句,一轉眼就見不著蝶香的人,便一起尋來。誰知一到這裡就看到了奉陽王,還看到蝶香躺在那邊。”
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靠近,陸華濃麵色冰寒,思忖著季貴妃該不會這麼巧也在此中罷。